“师兄,快阻止他!”
青衣少女的眼中噙着泪水,语带哽咽,站在道袍男子身后,焦急地说道。
“我若出手,势必要与他再战一场,若我从这‘浩方战车’中走出,顷刻就会被他杀死;若我借助这‘浩方战车’之威,则必然轰杀一片,伤及许多无辜。”道袍男子语气冰冷,回头看了看青衣少女,无奈又道:“芷阳城中亦有大神通者,实力未知,若我执意死战,未尝不会被乘机收割。”
“那就看着他肆意屠杀我们的军队!?”青衣少女目中燃火,语带讥讽。
“事实上”道袍男子顿了顿,犹豫再三说道:“他们并非我们的军队,你也知道,我‘天师道’从不豢养什么军队。他们是‘大柱国’的。”
“你!?”青衣少女一时语塞,满脸的不可置信,呆呆望着道袍男子,说道:“我可真不敢相信这是你说出的话。”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毕竟我们与‘大柱国’的关系并不多么友好。”道袍男子的语气依旧很冷,他脸上的神色是坚毅无情的,但若看向他那紧握的双拳与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如外表那么平静。
“那就一直杀下去吧,让他把这些‘大柱国’的兵马杀个干净。”青衣少女紧咬下唇,语中带刺。
“不会的,士卒被杀的太多便会害怕,不敢上前。他也忌惮于我们,而且,看刚才的情形,他对芷阳出手,显然与城中的那位也不对付,他会懂得收手的。”道袍男子一拂袖,缸中清水微动,光影散去,
他不看了,也不愿让少女再看。
做完这些后,他用力地挺直了身体,择了一地儿,紧闭双眼,盘膝坐下。
“不看就代表没有了吗?”青衣少女发问。
“清静无为,心自澄明,堪堪大俗,万物与我何加?博观约取,物性天然,一心只应向道。”
道袍男子神色安宁,口中念念有词。
“念了‘清净咒’就真的清净了吗?”青衣少女又问。
道袍男子不答,仍旧诵经低吟。
“呵呵”
青衣少女冷笑几声,在车厢内转了一圈,最终也只能干跺脚。
这‘浩方战车’非她所能催动之物,况且如今‘屏障’已开,她想出去,也是万万不能。”
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徐胜心潮起伏。他收敛了“无形秘力”堪堪可以看到那与怪物长着一样脸孔的妖邪青年大杀四方。若说他不恐慌,那是假的。
显而易见,这妖邪青年与怪物关系颇深,是为他而来。
先前时候,一个怪物就让他几乎丧命;纵然那时他受《生死玄功》的主导,调动“舍利”、“灵根”、“万应之法”,也不过比那怪物略胜一筹,而怪物自爆的余威,便让身怀诸多“巨宝”、“神功”的他也承受不起。若非是其兄长后果可想。
妖邪青年比怪物更强上不知多少,纵然徐胜受了从他哥心脏挖出的“涅槃丹”,“无形秘力”日有精进;但也明白,他自己还远不能与妖邪青年比肩,若是两者对战,必然有死无生。
“仙长!仙长!”
看着静默无声、出神一般的徐胜,张裨将连唤两声,目带热切。
“何事?”
徐胜回头,轻声询问。
“那个”张裨将似有犹豫,正沉思之际,看到徐胜眉头一皱,心中一沉,忙说道:“愚以为,现在正是个大好的机会。”
“机会!?”徐胜不解,略一沉吟,认真地看向张裨将,问道:“你想干什么?”
“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