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里射出了一股幽幽的蓝光,阴冷冷的拧成一个弧线,打向杨落雪。
绸带婉转而来,一上一下的飘动,忽然化成了两段,一段迎上了长风的印诀,一段迎上了任天行射出的那股力量。
绸带隐隐发出一股祥和的光,一种神秘的力量把长风的印诀给化的毫无踪迹,任天行手上的枪微微一震,叽咕惊讶的声音从心底传出。
那断了绸带傲然的飞疾着,速度不快不慢,让他们心里沉重无比。长风嘴里喃喃的念着咒语,手上不停的换着各种各样的手印,只是每一个手印打出去,都像石沉大海一样。这种怪事根本从来没有遇到过。
渐渐的,那绸带已经到了他们身边,长风额头布满了虚汗,他对这女人居然有一种恐慌。
任天行也好不到哪里去,叽咕已经做出了反应,力量从小变大,但是这种力量对她没有起到一丝作用。
“滋滋!”两声,两段绸缎在他们身前变长,急速的绕着他们,把他们缠起来。
长风心里一闪,盘膝而坐,不再理会这条绸带,他集中了精神,把自己的念力提到最高,用无上的念力,念出了《静心经》。
这种静心经,是和尚最入门的经书,大致的意思,是点化和尚,人世间万事万物,犹如尘土,不可贪恋,不可痴迷。而六道,九戒的含义,尽在其中。
说白了,就是让一个人的精神,处于一种忘我的境界,沉醉在空灵之中。
长风能集道家和佛家所长,悟性相当的高,各种咒法都对那女人不管用,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其原因了。
这个原因,让他恐慌,让他激动,让他大骇。他毅然的盘膝静坐。
说来也奇怪,他这么一坐之后,身体力有一种神秘的气渐渐散开,衣服被那股气顶得高高的,原本缠着他的那段绸带,居然不能缠进分毫,隔空悬挂着。
任天行恰好相反,他一手抓住了那绸带的一头,眼睛赤红,整个身子就像被烧起来一样,只是他紧紧的闭着嘴,因为他不想让这女人看到自己的秘密。
绸带的另一头,被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小家伙给拉着,它瞪着大大的眼睛,用尽吃奶的力气,和任天行把这绸带扯成了一个长条。
叽咕一张涨红的小脸上,挂着两滴汗水,汗水在夜色中,一闪一闪的,就像萤火虫一样。
“咿!回来!”杨落雪手轻微一收,两段绸带忽然间松驰了,化成了一条,回到杨落雪的身上。
有意无意的看着任天行身边的那个叽咕和那把枪,问道:“你姓任?”
“我叫任天行!”任天行挺起胸膛,冷冷的报上了自己的大名,上下打量着她,暗自警惕了一下,不知道她还有什么鬼主意。
她点了点头,嗯的一声,然后向长风看去:“那么,你就是姓完颜了。”
长风惊讶的抬头,她怎么也知道我姓完颜!之前遇到的那个雪儿,魅惑之术当世一绝,交手之后,她对长风的身世非常的了解,而这个杨落雪,一口就道出他的姓氏。
杨落雪点了点头,虽然长风没有亲口说,但是他的表情已经承认了。
“原来是这样,你们又在一起了,哈哈,你们又在一起了!老怪物,老天惩罚你的时候到了!”杨落雪仰头大笑,嘴里喃喃不停的说。
长风和任天行一头迷糊,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想问她,她已经在百米开外。
“杨落雪!”长风追着她而去,而任天行在后面对着杨落雪吼道:“站住!”
任天行的速度非常的快,他的身影就像闪电一样,能赶得上长风的凌虚步。
在他们的视野里,那杨落雪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一句话回荡在山谷中: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长风,她是什么人?”
“不知道?”长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她怎么知道我复姓完颜!”
两人面面相觑,这杨落雪说的那句话,似乎另有深意。
“那么,你就是姓完颜了。”
这句话在两人心里不停的徘徊,貌似有姓任的地方,理所当然就有姓完颜的。
任家和完颜家,有什么关系?
而她说的老怪物又是谁?
长风把自己在凤凰山山顶上遇到杨落雪的事情,简单的跟任天行说了一遍,又把遇到雪儿的事情也简述了一遍。
任天行诧异的是,这个叫雪儿的女人,肯定就是从木牌里出来的女人。这个木牌,怎么会在县医院太平间的地下基地里呢?而那些僵尸,又怎么会听她的指挥?
按照长风所说的,他找到僵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