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自忙去吧。”
霍骁只是挥手让她们下去,并没有多说什么,调教下人是府里女主人的事儿。
两人照旧吃过饭逗弄了小满一会儿,霍骁思来想去,还是想去问问马君则,毕竟在他心里,总觉得自己亏欠马家的。
高云霄陪着他一路踱步到前院儿,今天两人倒是没在院子里喝酒,两人一人一杯清茶,吕继业正拿着张纸跟马君则说着什么。
见到他们二人的到来,吕继业进屋又搬出两只小凳子,在这个宅子里,主仆尊卑大家似乎都没有看的那么重。
“刚刚六爷还说要去找霍将军,没想到您和少夫人先过来了。”
吕继业对着霍骁客气了一句,又提了茶壶到厨房去要水了。
“你大姐的事儿怎么样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霍骁刚坐下,就直接开口问马君则。
只见马君则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捂脸,长长的叹出。
“老吕刚见到我的时候,就跟我说了大姐的事儿,我就知道大姐过的可能不太好,可是谁知道,我前两天偷偷跟着老吕去看大姐,竟然发现我大姐被他们软禁在一间空屋里,已经饿的皮包骨头了,我要是再晚去几天,可能大姐就被饿死了,唔唔唔。。。”
马君则双手依旧捂在脸上,发出痛苦的嚎哭声,仿佛是不敢面对这件事情。
“那你怎么不将马大姐带回来?”
霍骁听了愤怒的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
“一是那袁家看守极严,二是六爷两人双拳难抵众手。只能悄悄给大小姐送了点吃喝。最关键的一点儿是,大小姐说他们买通了府衙的人,将家里被灭门的事儿,由仇杀改成是大少爷里通内外,是叛国的罪,这样一来大小姐手里的东西就成了罪证,他们就能理所应当的收入囊中了。”
吕继业提着一壶开水回来,替马君则解释道。
“这样一来,六爷就成了通缉犯了。”
听了吕继业的话,高云霄也气得不行,
“究竟是谁,怎么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来?马大姐的相公和孩子呢?他们也不管吗?就这么任人磋磨马大姐,祸害他娘亲?”
说到马大姐的孩子和相公,马君则双手突然往桌子上一锤,震满桌的茶水都从茶杯里洒了出来。
“这一家子的狗操的,他们直接跟我大姐要田产地契和矿山的手续,我大姐不给,他们竟听从外人的撺掇,就这样将我大姐所在屋内,就这么天天饿着,尤其是那俩小兔崽子,竟然还想独霸我马家的财产。”
其实如果没出这档子事儿,马君则并不反对将财产分给两个外甥,可他恼就恼在,这两个小崽子才十二三岁,就如此心狠的对自己的母亲,这哪里是儿子,分明就是两只白眼狼。
“那老陶婆子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的,没想到她竟然当着我大姐的面儿说,不交出东西就活活饿死我大姐,反正得到的钱财足够给他儿子再取十个八个黄花大闺女了。”
马君则此时想起老陶婆子的面容,就感到背后一阵恶寒,那分明就是地狱里爬起来的鬼。
“那你姐夫呢?他也不管吗?”
霍骁觉得一个男人此时应该护着自己的妻子吧。
“我知道他姐夫干什么?他姐夫说自己无能为力,帮不了马大姐,也哀求她将东西交出来。”
高云霄一番话说出来,眼前的三个男人都惊呆了。
因为高云霄说的虽然不准确,但是基本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你怎么知道的。”霍骁好奇的问道。
“男人大都如此,既然已经有人替他冲锋陷阵了,他自然就是在女人跟前装好人了。如果没人替他在前面顶着,他恶毒的嘴脸比谁露的都快。”
高云霄环视了在场的三人,心说你们男人本质上都是自私凉薄的东西,只是家教不同,导致的负不负责任罢了。
这句话其实是长公主说的,她老人家阅人无数,她的话高云霄向来圭臬。
“那背后捣乱的人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