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心月狐不介意曹世奇那些嘲弄性的话,脸上仍然媚笑如花。
“找我?你真大胆。”曹世奇怪腔怪调,笑得更邪了,“如果你想找我上你的床,免谈。我正面临生死关头,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英雄行径,委实兴趣缺缺,度过难关之后才有商量。”
“该死的贼胚!”心月狐沉不住气了,杏眼睁圆羞怒地大叫,“下三滥的泼棍,说话也比你高三级,你一个了不起的高手名家,一举一动该像个人样。”
“呵呵!难道我不像一个人吗?”曹世奇大笑,“我这个人放荡不羁,游戏人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我扮君子圣贤,你必须具有相同的气质。不要把嗓门放得那么高,泼棍凭的就是嗓门在拳头粗,和我比你一定输,不会有打抱不平的护花使者替你出头……”
身后有人哼了一声,他的话突然中断,连人带凳平空横移尺余,像是背后长了眼。
一个碗贴他的右臂外侧飞过,速度惊人。
对面的心月狐,先一刹那看到他身后有变,几乎同时向侧闪,让碗贴左侧飞过,几乎没能避开。
掷碗的人是站起举碗掷击的,所以心月狐最先看到。
掷碗的人是杜琴,叉腰站起怒容满面,被曹世奇所说的那些粗话所激怒,要发威了。
“我偏要打抱不平出面。”杜琴愤怒用变嗓高叫,“你比真正的泼棍更恶劣。”
曹世奇并没留意身后的另一桌的食客是谁,更非脑后多长了一双眼睛,他是从心月狐的眼神中,发觉身后出了意外变故。
倏然站起转身,冲起的怒火突然熄灭了。
“你不要强出头多管闲事。”他一瞥之下,便看出是杜琴。
“我偏要管。”
菜碟飞过来了,汤碗接着破空而至。
他一跳八尺,再向侧闪。
心月狐抓住机会,猛地掌爪齐施。
曹世奇躲闪的方向位置,恰在她身旁,机会太好了,不假思索立即出手空袭,左爪右掌发如惊电,反应似是出于本能。
“嗤……啪……”爪掌全中,突袭的技巧妙到颠毫。
遗憾的是,事发突然,仓卒间无法注入真力,她还没修至神动功发境界,发挥不了致命一击的功能。
她一点也没考虑到后果,见机会就抓住不放。
曹世奇嗯了一声,飞退出让门,一闪不见。
左肋挨了一掌,肋是软弱的要害部位。衣衫背部被抓裂,整件青衫报废,背肌露出,有抓伤的痕迹,五条爪痕清晰可见。
如果护体神功没修至意动功发境界,背肌必定被抓裂、撕下、露出鲜血淋漓的琵琶骨,心月狐的普通抓力,一定可以造成可怕的致命伤害。
杜琴一惊,没料到心月狐抓住时机猝然下毒手,她也不知道曹世奇与心月狐之间的恩怨是非,按理心月狐决不可以乘机直下毒手的。
第一次见面,她对曹世奇大有好感,所以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时,并没把曹世奇看成仇敌,两人皆用普通的拳脚交手,比技巧比神奥,与其说是比拼,不如说争强斗胜来得恰当些。
曹世奇对漂亮美丽的心月狐出言轻薄,近乎公然调戏,因此她大起反感,一气之下用食具掷击出气,敌意并不明显,生气中并没含有憎恨成分。
如果真的生恨,她怎会用食具掷击泄愤,很可能气涌如山,愤怒地扑上去出手痛击了。
“你干什么?”她跳过食桌厉声问。
心月狐还以为真碰上了打抱不平的护花使者,但看她身材矮小还是一个小后生,看在眼下,一个成熟的女人,如果不是母性强烈,决不会对一个小后生产生绮念,这一笑意义极为单纯,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这一笑笑坏了,在杜琴眼中,成了妖媚的诱人犯罪荡笑,原来是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女人。
杜琴年轻气盛,反应是直觉的,属于好坏凭直觉反应,情绪化的率直小姑娘,心里不高兴,便立即付诸行动。
“劈啪!”耳光声脆响。
心月狐竟然没看清杜琴是如何近身的,眼中看到有物闪动,脸上就挨了耳光,眼前星斗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