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你这是什么话?”陈姑娘轻咬他的脸颊。
“咦!我说错了什么吗?”
陈姑娘又羞又媚的以粉拳轻敲他的肩头说道:“进去里面!进去的人,都必须是……是光溜溜的。你说,你说错了什么?”
“小宝贝,我怎知道呀?真是冤枉。”
陈姑娘是道全法师的亲侄女,怎能进静室?
这表示陈姑娘不曾进出过道全法师的静室,也就不可能知道室内所发生的事。
所以曾经进出过静室的女人,定受到严厉的警告,不许透露室内的秘密,也不敢把真正的秘密,告诉负责外围警戒的陈姑娘,只能把静室迷宫各处的所见奉告。
“你还不认错。”
“哦!我道歉,我赔礼……心肝宝贝。”
“要死啦!你……嘻嘻……”
“带我进去见识见识好不好?”平静之后,他又提出问题。
“老天爷!你不想活,我还舍不得你呢!”陈姑娘捉住他在身上蠢动的手,轻拍一掌,“除了一条走道,其他地方全都是可怕的禁制,连我也不敢乱走,里面的鼎炉,一进去就永远休想出来了。”
“要出来也不难呀!死尸一定会出来的。那么,三郡主为何……”
“她不同,她与我二叔有协议,如果她有三长两短,中山王府、袁家公主府、其他功臣国戚的家将官兵,不把高桥镇铲平才是怪事。人比人,气死人,郡主与一般女人是不同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哦!袁家公主府是怎么一回事?”他又提出问题。
“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三郡主的表亲,永安公主是永乐大帝的长公主,驸马是广平侯袁容。”
“原来都是国戚,袁家……”
“我不知道这些事。”陈姑娘支吾其辞,“反正所谓皇亲国戚,多少也沾亲带故,少管些闲事免倒胃口。好人,亲我……”
探口气不能太贪,太贪便可能泄露天机,他一声得意的淫笑,把陈姑娘的掩衾掀起抛到床后。
天一黑,心月狐便开始心慌。
她心中雪亮,高桥镇绝对无法阻止曹世奇活动。
天罗院主的尸体,便是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穿镇送到炼真宫的,曹世奇不会冒失地冲进炼真宫冒险,八成会先清除外围的爪牙。
她,可能是首须清除的目标。潜匿的大宅,曹世奇必可查得一清二楚。
七仙女着手加强防险设备,增加一些禁制以确保安全。
心月狐在客堂走道,装设通道绊索,索一动便牵动壁间钉妥的竹簧片,弹破一只迷香袋。
灵幻仙姑是名义上的师姐,在一旁协助装设。
“你没让姓石的上你的床,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对我们不利?”灵幻仙姑一面动手一面问,“你真不该把他挑逗得几乎欲火焚身,再连哄带骗打发他,这个人阴鸷沉猛,惹火他是不会有好处的。”
“我不怕他。”心月狐冷笑,“逗得他欲火焚心,才会刺激将情欲导向三郡主,他就会图谋急切,急切就会出事,有热闹可看。我敢给你打赌,他一定偷偷往艳窟侦查去了。”
她估计得十分正确,但却不知道无双剑客前往艳窟,并不在于急切图谋三郡主。
“也许他真的对三郡主死心了。”灵幻仙姑不同意心月狐的看法。
“会吗?”心月狐冷笑,“你可不要被他的表面假象所欺骗了,他这种自以为天下无双,权利欲与色欲皆比天高的男人,能说变就变吗?何况他仍然是三郡主所接触的人中,最有用最出色的男人,他的希望未绝,即使真的失败了,也不会甘心的。”
“说的也是。”灵幻仙姑不得不承认事实,“如果他真的甘心,也不会费心机踩探艳窟之秘了。你有意引诱他踩探,供给消息,尔后你可得千万小心,别让三郡主查出你的用意,可就大麻烦。”
“三郡主怎能怪我?我并没有唆使他做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教他如何博取女人的欢心;我也不知道艳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转什么念头。他向我询问镇上的动静,我实话实说,本来我就必须有知必报,这有什么不对吗?”
心月狐说得理直气壮,只是说话的神情不对,她是撒谎巧辩的专家,巧辩的技巧,可把似是而非的答辩,导引对方认为有是而没有非,错误不在她。
小堂屋中,突然传出鼓掌声。
小堂屋其实是精雅的小客厅,有桌有几,设有取暖的炭盆,备有沏茶的水壶杯具,堂后是几间内房,她的四位姐妹在内整理布置防险器具。
她和灵幻仙姑、巧云仙子负责外面器具的整备。
她与灵幻仙姑在走道工作,小堂只有巧云仙子一个人,整理小屋内的家具,以便熄灯以后,潜入的人必定误触设下机关消息。
距走道堂口仅丈余,但看不见堂中的光景,灯光明亮,堂中共有四座双柱烛台。按理,巧云仙子决不可能鼓掌消遣。
心月狐心中一动,一跳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