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波喘了口气,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牙,然后凄惨的冲金花说:“掉了。”
金花把电灯泡版毕方拉了过来,然后掰开小凌波的嘴仔细看了看,然后说:“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小孩换牙很正常的。不哭。”
小凌波摇头,然后指着我:“咬这个贱民的时候掉的。”
小李子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平静一会,冲小凌波说:“你说你没事儿咬他干啥,他是个大马蜂,谁沾谁倒霉。”
小凌波一听小李子的话又开始哭了起来,然后断断续续的说:“我刚才看见他吸了凌的灵魂,可是他说是在给凌治病,我不相信这个贱民的话,我就想用他的血来证明他是否真诚。”
她这话一出口,整个包厢里的气氛为之一滞,安静的只能听见马达的轰隆声,而就在这时,糖醋鱼好死不死的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轻……轻点。”
就是这句话,如神来之笔一样点在我的脑门儿上,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到公车色狼一样,我脸上也是滚烫滚烫的。
毕方呼的一声把灯给关了,然后原本坐起来的人又重新躺了回去,唯独金花把小凌波抱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金花睡到我旁边,冲我哼了一声道:“你也可以动我试试。”
金花刚刚说完,我就感觉潜艇一阵摇晃,紧接着我们的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外国的军人,他一进来首先就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个地方居然空气清新还凉风嗖嗖。随后他便用英语冲我们说了一堆话,说完他就推门走了出去。
吴智力坐了起来,冲我们说:“大家都起来了,准备下船了,因为美日联合演习,潜艇到不了中国了,刚才僵尸哥联系了舰长,让我们先在希腊下,那会有人接应我们。”
我赶紧把让依然熟睡的糖醋鱼弄醒,然后小李子背着老狗,我们陆续从狭小封闭的鱼类仓里钻出,占到了出口处,就好像坐公交车快到站了一样。
潜艇的舱盖打开之后,一股凉风伴随着海边特有的咸味,灌进狭窄的潜艇,让人精神一震。
外面黑漆漆的,依稀只能看到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的,我们继续像上潜艇时候一样下潜艇,不过万幸的是吴智力不用再湿漉漉的游泳了,因为小李子给了他一张避水符,不然他当真是个悲剧了。
上岸之前,舰长吩咐了我们几句,吴智力说就让我们在海滩上等着,很快就会有人来跟我们碰头。
糖醋鱼悄悄跟我说:“我身上粘糊糊的难受死了,都怪你,我去洗个澡。顺便抓几条鱼来烤着吃吃。”看来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儿,不然我绝对是要被大刑伺候的。
说完她一个纵身就跳进了黑漆漆的海水里不见了踪影,我连嘱咐几句的时间都没有。
而糖醋鱼跳下去之后,小李子贼眉鼠眼的走过来低声跟我说:“咋样?刺激不刺激?妈的,看不出来你胆儿够肥的,通铺你都敢干这事儿。”
我摸了摸鼻子,冲他骂道:“滚一边去,我他妈现在尴尬死了。”
小月通红着脸走上前拍了拍我,道:“哥,下次……下次不要这样的,很羞。”说完就走过去照顾残废瘫痪在地上的老狗。
而吴智力正在给被小月赶到一边小狗妹妹借着月光变魔术,把小狗妹妹逗得直蹦,还大方的赏给吴智力一个未发育少女之吻。
至于金花和毕方,她俩则在研究小凌波的牙,小凌波则一直用看恶魔的眼神看着我,并且离开我远远的。
我掏出根烟,冲小李子道:“老狗没事儿吧?我他妈这次是丢大人了。”
小李子咧嘴一笑:“老狗一点事儿没有,丫装呢。你这点儿事儿算事儿嘛?你也不想想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看了看那个发育状况几乎跟小狗和小凌波一个档次的毕方,松了口点点头,别管咋说,我顶多算是个色狼,不至于直接被像小李子一样定义成禽兽。
等待的时间总是非常漫长,特别是在一个极度陌生的地方等待,所以我和小李子自告奋勇的在海边的防风林里砍了一颗大树回来交给毕方脱水,然后一团温暖的篝火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海滩点了起来。
而这时糖醋鱼也从不远处的水里爬了上来,手里拎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海鲜和一个破罐子里面装满了黑漆漆的东西。
我走过去把她手上的海鲜接过来,然后指着那罐子黑漆漆的东西问到:“你兜一碗这玩意回来干啥?”
糖醋鱼白了我一眼,然后冲我说:“你个大老爷们管这干啥,帮我挡着点,我要变腿了。”
等糖醋鱼穿上裤子之后,我们俩把海鲜拎到篝火堆那边,毕方和小狗欢呼一声,拿起海草编的兜子里还在活蹦乱跳的海鲜就开始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