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希望是条河,容易将柔弱的芦苇淹没。有人说,希望是把剃刀,会任由你的灵魂淌血。有人说,希望是种饥渴,一种无尽的带痛的需求。而我只认为希望是一朵花。而你,是花的种子。
害怕醒来,就永远没有机会,害怕受伤,就永远不可能升华。
现在我们的去路显得无尽漫长。
但是一定要牢记,在严寒的冬日里,酷雪的覆盖下,躺着一颗种子,一旦春阳临照,你就能带着我一切的希望重新回来。
如果你不能回来,我也会让我永生永世的希望都随你一起埋葬,我的心会跟你永远在一起,你死我的心也跟着死。你活,我相信,你会感觉到我的。
“你在安慰我吧。”我轻抚着金花脖子上深深的吻痕,抑制不住的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金花搬起我的脸,用一种严肃无比的眼光看着我:“勇敢一点,你身上还带着我、糖醋鱼还有小月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我默默的点点头,轻轻舔着金花胸口上被我刚才咬出的血印:“疼么?刚才……”
话还没说完,金花用手按住了我的嘴唇,笑着摇摇头:“疼,可是你不用道歉。我愿意。”
我听完之后无言的帮已经站不起来的金花穿好衣服,然后抱着她小声问道:“我刚才怎么了?我觉得我根本不受控制了。”
金花点点头:“它收回了它给你的东西,你的一切都被它划给了我。但是我能感觉到,它讨厌我。不光是它,所有人都讨厌我。”
“除了我。”“除了你。”
我跟金花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样意思的一句话,然后相视一笑。这种无比的默契,让我原本一直在颤抖的心渐渐平复了下去。
其实人啊,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不再会恐惧了。我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我甚至迫切的希望一切尽快的到来,心态就好像一个压上了身家性命的赌徒,等待着骰子开盘的一瞬间一样。
“你的魂魄受伤了,几万年被压抑的情绪正从里面涌出来。我帮你保管了,你一定要记得赎回去,用我的心赎回去。”金花紧贴在我的胸口,用一种酸涩的语句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几万年么?我哪有几万年,我只是杨云,二十七岁的大龄青年,正在试图抓住青春尾巴的大龄青年。不过我好像也是嘲风。
哎呀,是什么都好了。
我握着金花的手放在鼻子下面一直闻着:“我还有一个月就生日了。你先回去,想好送我什么。”
金花扬起眉毛,像个小姑娘一样笑着:“送你个孩子,还让你随便糟蹋我。满意么?”
我冲她扮了个鬼脸:“什么叫糟蹋你,把我说得跟个变态一样。”
金花非常调皮的鼓起嘴:“我刚才一直求你轻一点轻一点,你都没理我。我到现在还火烧火辣的呢,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我挠了挠下巴:“让我检查一下。”
金花听完眯起了眼睛,轻轻的躺在草地上,把刚刚穿上的牛仔裤一点一点的往下褪着。而我微笑着按住了她的手:“少奶奶,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你怎么知道!”金花的眼睛突然瞪得非常大。
我摇摇头,捏着金花的下巴:“你每一个小动作我都记在心里。”
而被我捏着下巴的金花,突然笑出了声,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小子,算你聪明。是金花姐让我来的,我跟她换了魂。”
听到她的话之后,我呆滞了片刻:“什么意思?”
金花的眼睛溜溜转了几圈:“如果没有她,你会完蛋的。可是她最后还是选了让我给你生孩子。”
什么意思?我完全被她的话给搞糊涂了,也就是说。现在金花是糖醋鱼而糖醋鱼是金花?最后和我生孩子的是谁?
“别想太多了,金花姐现在跟我在同一个身体里,你忘了?我有两个魂的?我现在是那个只知道吃饭睡觉的姐姐。”金花用糖醋鱼的语气跟我说话,让我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是我求金花姐,把生孩子的机会让给我。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你生一个孩子的。反正我在谁的身体里,都没关系,毕竟我只知道吃饭睡觉嘛。可是,现在金花姐既然怀了你的孩子,那我跟她共用一个身体,那我不也怀了你的孩子么?”
我和金花的眼睛对视着,但是里面却出现了糖醋鱼的眼神。我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这到底……
“其实无所谓,我跟她共用一个身体,有什么关系,反正如果不这样的话,我跟糖醋鱼最终会不可调和的。”现在金花说话的语气,突然变成了金花本来的那种平平几乎没有感情的调子。
我坐在地上,抽出一根烟:“何必呢?”
金花沉默了一会:“糖醋鱼对你爱,很纯粹。我不忍心,毕竟一直以来都是想给你生个孩子而已。”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金花:“那以后呢?”
“那还不简单,你发财了我告诉你,你有两个少奶奶了!”语气又突然变成糖醋鱼的,这让我一下子很难反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