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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苍林的直觉在脑中响起了警报,他不打算理她,径直从她旁边走过,等要进房间时,被她叫住,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动人了。
“你拿错浴巾了哦。”她笑着说道。
一句话,便让陶苍林彻底变了脸色,他将毛巾从头上扯了下来,却停在了那里,手中尴尬地举着毛巾,不知道是还还是不还,显然进退两难。
应白看他这样子,笑得越发开心,继续煽风点火:“我还有备用的,这毛巾你拿着用吧。”她边说边往楼梯下走,等下了几个台阶,又站定回头,最后一击,“要真这么喜欢,我可以送你几条新的。”
陶苍林落荒而逃,剩下她一个人在楼梯上乐不可支。
应白睡下时已经是深夜了,但大概是在陌生的环境睡不安心,加上之前在剧组里时常有大夜戏要早起,弄得作息有些紊乱,她没几个小时就又清醒了过来。
她在一片昏暗里睁了眼,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床旁的加湿器在无声地吐着白雾,夜里有些凉,但她腰上却围了一只手臂,传来的体温熨烫着她。
应苍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回床上了,两个睡姿都不算老实的人,稀里糊涂地睡到了一块。
她已经习惯一个人睡太久了,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让她颇为不适应地动了动。
但她的挣扎反而让身后的人在睡梦中都下意识地收拢手臂,将不听话的人囚进怀里,她单薄的背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应白屏住了呼吸,直到察觉背后的胸膛仍然在规律而缓慢地起伏,知道应苍林没有醒过来,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她本能地抗拒吵醒他,或许是不想面对清醒时面面相觑的尴尬。她放缓了自已的呼吸,过了好久,才轻手轻脚地想要挪开将她抱住的手臂。
但她带着点凉意的手指刚刚将手臂往下推了推,就感觉他抱得更加紧了,将她单薄的身体完全纳进怀抱里。
接着,后颈拂上温热的气息,耳后传来他的声音:“应白?”
他声音微哑,带着浓浓的睡意,显然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应白小小地挣扎起来,可应苍林还没有完全清醒,这样的推拒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坏脾气和占有欲。他将应白锁在怀里,按住她的所有挣扎。
“乖一点,陪我好好补觉。”他清醒了些,可理智到底还没有完全回笼,口气有些霸道和理所当然。
应白的耳根烧了起来,这时,逐渐清醒过来的应苍林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同样让他察觉的,还有眼前她红透的耳根。
夜半时刻是人的理智最薄弱的时候,何况,应苍林对她的自制力早就用干净了。
可他只是刚刚伸手握住她的肩,她就狠狠甩开他的手,整个人回归成天然的应激保护姿态。
“躲什么?乖一点。”他含糊地说道。
“放手!”应白的气息有些乱,挣扎起来。
“你再动,就真的是火上浇油了。”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