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野拿着方子转身出去,临走时向华婉宁使眼色。
“黄大夫,可否清您再去帮伯父号号脉,或许他病情有变?”华婉你给一副恭敬的样子,倒是个十足孝顺的晚辈模样。
黄万中撇了撇嘴:“你们家大嫂已经嘱咐过了,让我每隔三日为寨主号脉一次。”
她微微一愣,三日一次
黄万中朝院子里努了努嘴:“旁的先不说,六娘子啊,你家郎君可是个实心眼,你如今嫁他为妻,凡事可要多多替他谋划些吶。”
华婉宁一双秀美的眸子充满困惑地望着黄万中:“请赎晚辈愚钝,黄大夫可否明示一二?”
黄万忠轻咳一声。
他心中其实一直有所顾忌,但六郎这新妇模样实在俊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棱扑棱地望着自己,令人着实于心不忍,黄万忠索性心一横:“哎呀,你们伉俪还真是两个实心货····”
他啧啧感慨:“六郎骁勇却愚忠,从前老寨主当家,自然能护着他,如今····唉,我不好多言,你作为他的媳妇,自然要多帮衬他,老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桑青野进来,正好看见黄万中正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一脸茫然。
“回去好好吃药,调理几天就妥了。”黄万中见他取好药了,便不再多言。
二人只好起身告辞。
一出门,桑青野便追着华婉宁问:“可有异常?”
见她神色凝重,他以为她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可华婉宁却茫然地摇了摇头:“黄大夫的判断没错。”
“那为何伯父的病情愈加严重?”他一急声音便高了些。
华婉宁扭头对上他的黑脸,有些不悦。
“你吼什么呀?”
她看黄万中不像是庸医,号脉下药都十分严谨,结合他方才说的那番话,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原因。
可这莽汉如此凶神恶煞地冲着自己说话,她亦不甘示弱:“我又不是神仙!”
桑青野对她寄予厚望,此刻失望亦深:“昨日是你说自己师从名医,懂号脉问诊的。”
他横眉冷眼气势汹汹地望着她:“哼!我看你分明就是草包一个!”
“你说谁草包!”
华婉宁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她自幼以国母之姿教养长大,饱读诗书,通晓古今,今日,竟被他一个乡野匪寇说成草包!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若是草包那你是什么?我到要问问你识得几个字?看过医典药理吗?知晓望闻问切吗?”
她自诩钟灵毓秀,温文尔雅,此刻面对桑青野这莽汉,不仅风度全无,甚至咄咄逼人:“你若是不信我,那就罢了,我亦不愿多管闲事!”
她气盛,索性扭过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