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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在外?”
刘羡安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拦截人家的花轿?
可,他顾不上细细研究。
偏巷里的人马都屏退在后,只有孤身站在花桥前头的刘羡安,以及花轿内不明所以的新娘子。
他犹豫了片刻,上前掀开花轿精致又厚重的红帘。
入目,是女子写满惊诧的美眸。
“是你?”
茶棚下惊鸿一瞥,没想到时隔两月,二人居然又见面了!
初见时只觉得她素面清雅,温婉娇俏,今日嫁衣盛装,眉眼精致,尤其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宛若秋水。
刘羡安有一丝失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华姑娘,打扰了,在下有几句话想问你。”
她躬身走出花轿,只见前呼后拥的送嫁队伍居然凭空消失了,深深窄窄的小道里,只剩下自己与他。
华舒月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满脸防备的看着他:“郎君想问什么?”
上次他在茶棚里出手相救,她直觉他应当不是坏人,可是····
刘羡安张了张口,胸中忽觉一顿。
今日的行径,实在出格。
他压下心头异样,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女郎要嫁给黄州船舶司冯继姚的嫡子,对吗?”
华舒月惊讶:“郎君如何知道?”
刘羡安垂眸,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双眼上:“刘某之前无意,在花神娘娘殿听见了女郎祈愿,希望终身不嫁?”
此话一出,女子秀美的五官更是露出惊诧之色:“你!”
华舒月脸颊一热,自己的心愿被旁人知晓!有种被人窥破秘密的窘迫之感。
她有些愠怒的看向这位莫名其妙的郎君:“郎君究竟何意?”
她粉面薄怒,红润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琥珀色的眸子充满防备地望着自己,刘羡安忽而想到了春日里林间的小鹿,被弓箭瞄准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
他的心,忽然就塌下去一块。
刘羡安为自己解释:“女郎不必担忧,刘某并非恶人,也没有恶意,只是实在好奇,女郎之前分明祈愿终身不嫁,怎么短短数月就改了主意?”
华舒月的神情忽然低落下来,并非她改了心愿:“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小女实在无法左右。”
这婚事原本是说给姐姐的,可是她那娇气蛮横的嫡姐不愿意远嫁广南之地,父亲便做主将她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