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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言蓁一下被堵住,气的不知说什么,他说的对,没有义务。
她手捏着手,在男人注视下僵硬地回视他。
“哥哥,不要试图用话语刺伤我。我来这里,只是想见见你。你不喜欢我来,我明天就可以离开。”
男人对她的话丝毫不在意,“现在回去睡觉。”
言蓁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反倒笑了,眉眼舒展,自嘲口气,“是我不长记性。”
言汜其实很关心自己,她是确认的。可是她误以为这些关心可以抵消他心里最深的底线。
她忘了她探测不了他的内心。
是她不长记性,因为她总是可以先低头,她的高傲在言汜面前从来坚持不了多久,言汜总是例外,只要他稍稍给她点阳光,她就已经可以抓住希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可怜,像一个跟在他身后哭着讨要一点糖果的小孩子。明明已经惹他不耐了,却依旧想得到那颗糖果。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因为哥哥是如此重要,她可以无数次原谅他,可他就要用惹她难过的方式对待她珍视的感情。
所以总在他这里受伤,失望,然后落寞离开。
他还是送她回了她的房间。亲自把她抱回床上,叫她躺下时,言蓁冷着脸推开他叫他出去。
或许是她看起来实在落寞,言汜缓了语气,“没赶你走。”她眼里全是不在乎,可是看上去很难过。
“我要睡了。”她不肯看他。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门关上后,言蓁鼻子一酸突然就哭了,坐在床尾上,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整个人又是没有声音的,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么伤心,好像整个人都要哭碎了。
再次进门的言汜,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沉冷的呼吸似乎顿了顿。言汜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但还是走了过来,蹲下身与她目光平齐,“蓁蓁,哥过来陪你,别哭。”
她泪眼朦胧地抬眸,看向去而复返的男人,他的手里拿着笔记本,看来是真的打算陪她了,不知道心里什么感受,她抬手擦眼泪赌气道,“我哭你会在意吗。”
“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道歉,对不起。”他低头了,“我守着你睡着,别害怕。”
她听着,轻而易举原谅了他,“我的酒呢?”
言汜叹息,“一定要喝酒?”
言蓁点点头,又摇头。
是,也不是。
“我就是想喝醉。”可她又讨厌失去意识不受控制的自己。言汜在,她才能放心喝醉啊。
“在男人面前这样很危险。”她向来惹他头疼。
“可你是家人,怎么能一样。”她当然不是不知社会险恶的天真少女,这样的行为对别人男人当然很危险,但他是言汜啊,从小到大都保护照顾她的言汜。
更不用说现在,他宁愿避她如蛇蝎,也不肯待在她身边的人。
她眼底的坦荡清晰明朗,言汜沉默下去。
男人最终还是回房间把那瓶酒拿了过来,帮她打开了酒,木塞子拔开的声音响起,言蓁眸光一下子亮起来,坐在那里伸着手要接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