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浓密的左眉被一道淡白的疤截断,原本俊逸肆意的眉眼生生多了几分煞气,不过随即他轻扬眉,天生的M唇型似笑非笑,看起来倒是一副很好相与的模样。
“项先生这个称呼把我叫老了。”
保安谨慎:“那,该如何称呼您?”
“叫项哥。”
“项哥。”
“感觉不错,”项鸣想到了什么,面上喜滋滋的,随即吩咐道,“你们不准叫。”
保安:“……是,项先生。”
“哈。”想到青年那道温柔软和的声音,项鸣心里很是期待了。
。
青年的一天时间大多是在无事中度过的,发呆,沉默,或是看着电视屏幕发呆。
李叔问过他会不会无聊,但青年不理解李叔口中的无聊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没什么感觉。
不过从入住鸣山疗养院开始的第一天,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必须得照顾一只猫崽。
小猫大多时候都很安静,它不怕人,不乱叫,会乖乖喝奶。
青年时刻注意着它,精神甚至达到了紧绷的程度,引起了医护的特别关注。
李叔劝慰他,“小云,有我们照顾它不会有事的。”
可青年莫名松不下心弦,这只脆弱的小生命就好像也挂在紧绷的弦上,必须时时刻刻看着,稍一松懈就会出意外。
“他很小,”青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很脆弱。项先生说要好好养它。”
李叔:“比起小猫,项先生其实更在意小云。况且小猫不会有事的,但你太在意的话,你会比小猫更脆弱。”
“我在意它。”青年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项先生在意我,二者不矛盾,我不会因为小猫变得脆弱。”
李叔很意外他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经过思考有逻辑的话。
李叔鼓励道:“对,小云不脆弱!”
青年目光又泛起了空洞,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旁人所不清楚的氛围里。
“小云你怎么了?”李叔忙唤他。
“喵……”小猫也在地上用爪子扒拉青年的裤腿。
“我没事。”青年弯腰抱起小猫,“等项先生回来给你取个名字。”
“喵呜?”
下午的阳光很暖和,透过大落地窗,厚厚的一层涂抹在地板上。小猫望着窗外跃跃欲试。
青年抱着小猫来到了院子里,李叔跟在身后。
“怎么样,风景不错吧?”李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