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小杆子转眼就跑的一干二净。
陈子锟看见这一幕,兴奋道:“解围了!”
城头山欢声雷动。
不过战斗还在继续,盖龙泉气不过陈寿插进来搅局,非要灭了他不可,两下打作一团,热闹的很。
陈子锟道:“不行,我得去帮把手。”
柳县长劝他::“土匪狗咬狗,咱们坐收渔利就行,要出手也等他们自相残杀的差不多再出手。”
陈子锟道:“人家来帮咱,咱也不能不仗义,我去去就回,阎肃,你和柳县长把城守好,千万别让旁人进来。”
柳县长疑惑道:“你是说江南过来的援兵?”
陈子锟道:“对,说啥不能让他们进来。”
“好,我知道了。”柳县长满口答应,阎参谋长也点了点头。
……
江边,炮声隆隆,枪声密集,聂歪嘴却丝毫不当回事,在帐篷里吃起了早饭,伙头军现用鏊子摊的烙馍,里面打了三个鸡蛋,撒了葱花,那叫一个香,配上热乎乎的麦仁稀饭,吃了个肚子溜圆,拿过丫鬟递来的毛巾胡乱擦一把手,顺势还在小丫鬟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摸了一把。
小丫鬟才十三四岁,惊得往后跳了一步。
聂团长嘿嘿一笑:“还小,等你长大了老爷再疼你。”
说罢大喊一声:“副官!”
“有!”
“外面仗打得咋样了?”
“回团长的话,有人搅局,土匪撤了。”
“哦,也好,摆驾,本团长要亲临南泰驻防。”
“是!”
聂团长的交通工具是一架滑竿,两根竹竿绑着一把藤椅,坐在上面摇摇晃晃,好不快活,护兵举着大伞紧随其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就奔着南泰县城来了。
三百人马开到城下,副官上前喊话:“还不快把吊桥放下来,俺们聂团长到了。”
柳县长趴在城头一看,下面几百个大兵,歪戴帽子斜挎着步枪,当先一个副官,满脸的骄横,后面滑竿上躺着的大概就是省军的聂团长了,看他一身白绸裤褂,不知道还以为谁家的财主踏青来了呢。
“这位长官,还请城外设防。”柳县长陪笑着说道。
陈子锟不让省军的兵进城,那是很有道理的,这年头兵比匪的祸害大多了,过匪顶多是用梳子过一遍,过兵就跟用篦子过一样,城里有啥好东西都能糟蹋干净。
副官一听就恼了:“草你娘!俺们大老远的跑来救你们,就让俺们在大太阳地里晒着!你是干什么的,你给我下来!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柳县长赶紧赔罪:“长官息怒,我是本县县长柳优晋,土匪刚走,百姓惊魂未定,实在经不起老总们的虎威了,请稍待片刻,本县自会携士绅前往劳军,总归不会让弟兄们白跑一趟的。”
副官一听是县长,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颠颠跑回去,啪的一个敬礼:“团长,南泰县长说,让咱们城外驻防。”
“草他娘,你们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我们是什么了?”聂团长大怒道,虽然他知道城里有个少将衔的护军使,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常理在这儿不实用,谁手里有兵,谁才是老大。
一群大兵顿时聒噪起来,有些脾气暴躁的甚至叫嚷着要打进城去,柳县长和阎参谋长束手无策,对方是省军,打也打不得,可放进来吧,又怕百姓遭殃。
正彷徨间,只见一群本地士绅匆匆而来,为首的正是李举人,自从夏大龙中风之后,他就俨然成了南泰县乡绅的领军人物,举手投足间比昔日夏大龙的气派还足些。
李举人道:“县长,听说官军到了,怎么不开城门?”
柳优晋苦笑道:“这个城门万万不敢开,万一把他们放进来惊扰了百姓,我可担待不起。”
李举人拿手杖顿着地道:“县长此言差矣,官军毕竟是官军,有长官约束,有军纪国法,再说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县里没有兵,能仰仗的就只有江南的省军了,把他们得罪了,下回土匪攻城,谁来解围?”
其他士绅们也捋着胡子点头称是,秦老爷道:“县长您的苦衷我们理解,当兵的不扰民那就不叫当兵的了,那就是一群饿狗,可咱把他们养足了,就算是饿狗也能看家啊。”
林老板也道:“是这个道理,官兵勒索总比土匪屠城要强得多,乡亲们实在经不住折腾了。”
见大家都这么说,柳县长也犯了难,看了看阎肃:“参谋长,您看怎么办?”
阎肃无奈道:“那就让聂团长带着护兵进来吧,军队最好不好进城,不然等护军使来了我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