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把你的员工文件彻底翻翻?能找到她的地址吗?”
迟疑了片刻,玛莎说:“你找不到的。我发誓。”
“你碰巧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对吧?”
“我不知道。真的。”
汉莎克点点头,拿出手机,拍下员工名单。
“在这个名单上的人,如果我问起他们凯瑟琳·萨瑟恩的事情,他们会说的吧?”
玛莎耸耸肩。“这你得去问他们。我对她没什么了解。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只有她的电话号码。”
汉莎克将手机放进口袋里。玛莎显然一直试图掩盖事实,汉莎克不认为这只是因为萨瑟恩的工钱不入账。因为画像上的红发女郎便是凯瑟琳·萨瑟恩吗?
“如果你是我,”汉莎克说,“眼前这些名字里,你先从谁开始?你会先找谁来问呢?”
玛莎犹豫了好一会儿,说:“我可能会想要从名单最底下的开始。”
汉莎克低头看着摆在吧台上的记事本。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是珍妮·斯蒂沃。
“嗯,”汉莎克说,“你知道吗?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事情不必像他们在电视里干的那样收场。没有理由打电话给卫生局叫他们来这里,我没看到任何证据表明你们卖酒给未成年人。我认为这很好。”
玛莎什么也没说。
汉莎克走到外面她的车边,又拿出手机。她把玛莎员工名单的照片发给了帕迪拉,然后和他通话。
“这是什么?”他问。
“‘突击队’的员工名单,栗树街上的一间酒吧。我有很强的直觉,我们神秘的红发女直到两周前还在那里干活。我还觉得她名字也有了。”
“是吗?”
“是的。我想她叫凯瑟琳·萨瑟恩。名单上有她的电话号码。我会打这个电话,但她不会接的。我还要打这个名单上其他人的电话,看看谁知道她的什么事情。一定会有人知情。我建议从姓的字母顺序开始。”
“要我来打电话吗?”
“不,”汉莎克说,“你在哪里?”
“在洛林大道的公寓楼。临时管理员说红发女——萨瑟恩,我猜是这个人吧——不住在这里。她也没住在列在表上的另外两个公寓里。”
“如果这是你去的最后一幢公寓,就别管表单上其他地方的公寓了。我们知道她在哪儿干活。现在,我们得找到她住在哪里。你看这个凯瑟琳·萨瑟恩,她有一个电话号码,这意味着她能收到账单,也意味着有人有她的地址。不管她的手机服务是属于哪家公司的,我都怀疑这家公司现在马上就可以给我们提供她的地址,我不想等到明天早上,所以我指望你在明早之前能找出些什么来。检查汽车登记,财产记录之类的。我这边和你同步,去联系她的前同事,从珍妮·斯蒂沃入手。”
“明白了。”帕迪拉说。
“我们就快要成了,杰维。我能感觉得到。”
凯特琳从杰夫·比格森那里得到了好些答案,包括她从未希望获得解答的——对抗了近乎一辈子的妖怪噩梦之谜。现在她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妖怪。她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她知道在那些催生噩梦的事件中她置身于何地。不过,仍有许多疑问需要解答。为什么凯特琳七个月前去往史密斯菲尔德?为什么她两周前不再去上班?她一直藏在壁橱里的那份名单上的名字和地址有何意义?那天晚上,她在那个仓库里到底做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杀了报上登了画像的那个男人吗?在她的梦里,她见过那人的脸,脸上有一个弹孔。果真如此,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海厄特维尔开车到刘易斯顿得花二十多分钟。对凯特琳的更紧要的调查而言,这不是至关重要的一站。而她得回到马萨诸塞州寻找答案,所以她不妨尽可能多地搜集信息。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很偏僻,尽管她不记得确切的地址,但她知道那条街,她相信会认出那幢房子,即使她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到它了。
她告诉两人她想去的那个地方,乔什说:“凯特琳,我无法想象你的感受,我知道你想要答案,但我不确定我们现在还有时间绕弯路。稍后可能会有时间去看看那儿,但是现在,我们得继续前进。比格森认出你来了。他跟我们说,如果他能等,他会在一个小时内叫警察。也许他在撒谎。可能我们一走出门,他就叫了警察。”
“他会等的,”比克斯自信地说,“超过一个小时。”
“他会吗?”凯特琳问。
“他会。我不是医生,可我想说,我们至少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在我给他止痛药的时候,我其实给他的是几片安眠药。药瓶上写的助眠用量是一片。”
“你给他一片?”乔什问。
“我给了他四片。”
“加上他的羟考酮?”
“是的,羟考酮只有一片。”
“该死,比克斯,你可能会杀了他,”乔什说。
“这是‘杯子有一半是空的’悲观式思维,”比克斯说,“我也可能没有杀死他。我愿意这样想。”
“该死,比克斯,如果警察发现我们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