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可爱。”
林隽由衷说道。“冒昧询问,她生什么病?”
霍尔金吸了口气:“她满周岁的时候得了脑膜炎,为了保命只能截肢。”
她抿了一下唇,低语:“我很遗憾。”
“跟你约这次的见面,并不是要跟你谈严肃的事。”
霍尔金说。“但我认为你不会相信我,所以我才带女儿来缓和气氛。”
“是吗?我还听说今天是你生日。”
她挑眉,忍不住苦笑。“你还真是效率派的,选这里就一次把生日、工作跟女儿都搞定了。”
霍尔金闻言,笑了一声,她说完后自己也笑了,气氛也轻松许多。
“很抱歉在你养病的时候,对你有些冒犯,但我职责所在,我必须要防堵所有可能性。”
他说。
“那时的我也没太多感觉,倒是大卫很生气。”
“我会再找时间跟大卫解释。”
他无奈一笑。
“那我会建议你最好再带安娜去一次。”
她调侃。
安娜见到两个大人笑了,她也跟着笑起来。
“我之后不会再问你关于邮轮的事,我的上级下了命令,两国把这个案件列为机密,你虽然身为案件关系人,但这半年我们做了全盘的调查,认为你跟马爷所犯下的罪行毫无关系。”
霍尔金说。“所以我也只对你有个要求,这件事你不能对任何人再提起。”
“我明白。”
她说。“那老黄呢?”
“他比较复杂,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邮轮的事他本来就没参与,充其量他就是与班有关系而已,我们只会做例行性地询问罢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好半晌,她才主动说:“我今天去看他了,大卫有给他买了一块墓碑,虽然很难相信他死了,可我知道死对他来说,反而更解脱。”
霍尔金微微垂眸:“你也觉得他死了吗?”
“死了吧,我觉得他没有什么隐姓埋名的本事。”
“我认识的班,是个能因为任务而伪装成另一种模样的人,或许今天是个混街头打群架的麻烦制造者,明天就可能是个在画廊跟你谈文艺复兴的收藏家。”
“真的吗?”
她挑眉莞尔。“可他在我面前就那样。”
“那是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不需要伪装。”
这句话从霍尔金口中说出来的霎那,她觉得呼吸停了一瞬。
“班从小到大的生存法则就是让他必须要比任何人都还能反应得快跟准,过去他身处于对立面的时候,他每一次的改变都会让我们搜集的大半情报变成废纸。”
“你……听起来是在赞美他。”
“是的,我是赞美他,那家伙去干什么都行,就是别再干我这一行,身为同伴他不受控,身为对手他又太麻烦。”
林隽咬住下唇,她极力在控制心情,没想到自己已经变得只要能听到与他有关的事,就能心跳加速的地步。
“如果你真的问我,我会希望他活着的。”
霍尔金说。“这样我才有机会能赢他一次,然后狠狠揍他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