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虹从其表情上看有点不对,从体貌特征上看不是“4·17”案的犯罪嫌疑人,但深入进去也许会有情况,便开始盘问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我叫宗秀酥,今年23岁。”
谭虹:“你是哪里人?住哪里?”宗秀酥:“渝江市人。在中心区朝西路住。”谭虹:“你没带东西?”宗秀酥支支吾吾:“没带。”这引起了谭虹的怀疑:“你把身上的东西摸出来?”宗秀酥摸着身上,什么也没有。
谭虹不信,走到车边,借着路灯,把头伸到后排车窗边往里看,发现里面的座垫上有一黄色帆布包。他打开车门,伸手进去把包拿出来。他感到包里面的东西很硬,还有些重。他把包包放在公路边地上,打开一看,见里面有起子、錾子、锤子、锯片等。出于职业敏感,他分析这些东西是作案用的。他看着宗秀酥:“这些是拿来干什么的?”“帮我亲戚修洗衣机用的。”
谭虹气愤了:“放屁!”他对郝志明:“把她带回去找女民警审查。”郝志明收了枪,将女青年带上了警车。经审查,发现宗秀酥是一个吸毒人员,准备盗窃筹毒资。他弄清了情况,经请示谭虹,将宗秀酥交朝西路派出所处理后,想又去大桥岗卡,但谭虹叫他不去了,去协助宁春勇所长搞清查。他只好从命。他在派出所辖区查了旅店、歌舞厅、暂住户等,一直搞到次日凌晨6点多钟才结束。这时,他已显得精疲力竭了。
在指挥中心,沈玉萍坐在沙发上等待龙茸茸把清查结果拿出来,她打一个哈欠,拿起一份《渝江晚报》看起来。龙茸茸这时已把清查的情况在计算机上打好。她在打印机上装好纸,点了几下鼠标开始打印起来。她把材料打出来了,拿给沈玉萍:“这是这次清查的情况。”
沈玉萍接过材料看起来:这次行动,全市出动大批警力,设立大批武装卡点,清查租赁户、暂住户、宾馆、饭店、桑拿浴室、洗脚城、歌舞厅、美容美发厅等重点复杂场所上千处,抓获各类违法人员数百名,其中还有负案在逃的,破获刑事案件数十起。尽管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4·17”案的歹徒一个也没有抓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打黑除恶(9)
清查工作对“4·17”案没有突破,但另一方面的工作却取得了进展。
黄容霞提着现场包急急忙忙来到指挥中心,她看到沈玉萍正坐在沙发上吃早餐:“沈局长,就吃方便面哪?”“没办法,熬了一整夜,现在又到上班时间了。”沈玉萍对走拢来的黄容霞:“你昨晚也没有睡吧。”
黄容霞坐在沈玉萍身边,把现场包放在沙发上:“工作堆起的,要以最快的时间完成啦!”她把现场包拿到身上,拉开拉丝,在里面拿出材料来:“罗云水和张彤彤的尸检发现,两者各中四枪,两人死亡都是伤及头部和心脏,都是近距离开枪。三支枪都是未建档的黑枪。我对渝江市以前发生的几起未破案子的枪弹进行了比对,发现‘4·17’案与这几起案子是同一伙人干的。”
沈玉萍问:“哪几起案子?”黄容霞把材料递给沈玉萍:“这几起。”沈玉萍接过来认真地看起来:
去年1月20日,一名歹徒在渝江市北岸区观音庙农贸市场看到个体商贩王礼亮清点一大叠现金,即尾随跟踪至北岸区建兴西路一公厕内,持“五四”式手枪将王礼亮打死,抢走人民币6000余元。子弹为绿弹头曳光弹;
去年3月23日,一名歹徒尾随跟踪从建设银行中心区支行取钱出来的刁久渝,至中心区和平巷持“五四”式手枪将其击伤,抢走人民币5万元。刁久渝被群众发现后送医院抢救脱离危险,不久因枪伤复发医治无效死亡。子弹为绿弹头曳光弹;
去年5月22日,两名歹徒闯入杨坪区渝江友谊商店杨坪分店,持“五四”式手枪打死一女工,打伤群众一人,抢走价值50多万元的黄金饰品后,驾一辆摩托车潜逃。子弹为绿弹头曳光弹;
去年11月15日,两名歹徒闯入中心区上海一百渝江店,持“五四”式手枪打伤店内服务员和顾客两人,抢走价值60多万元的黄金饰品逃跑。子弹为普通弹。
沈玉萍看后点了一下头:“好,这对我们破案很有帮助。”她看着黄容霞:“你要去坐飞机?”黄容霞把现场包的拉丝拉好:“是,去运安市。”她提着包站起来:“沈局长,我走了。”沈玉萍:“希望你到运安市有更大的收获。”“这话不能说早了。”黄容霞说后走出了指挥中心。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打黑除恶(10)
黄容霞带着枪弹痕迹档案到了运安市,接待她的是运安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蒋柄剑。蒋柄剑,35岁左右,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
他们来到技术室。这技术室是新建的,新办公用具。有三间屋,中间一间有办公桌、椅子、显微镜,左面一间是技术室,右面一间是值班睡觉的地方。
黄容霞坐在显微镜前,她首先向蒋柄剑介绍了渝江市的“4·17”案以及与此案相关的案件。
蒋柄剑坐在黄容霞对面,他粗声粗气地讲起那起难忘的案子来:“去年7月25日下午6时左右,我市祥福乡铁路边的山上发生一起杀人抢劫案,死者是两个农民,一个叫温贤浩,一个叫周永太,都是男性,身上都有多处刀伤,还各有一处枪伤。这案子我们一直破不了,据调查,凶手是三个人。甲犯,男,30岁左右,大概1·72米高;乙犯,男,年约29岁,身高1·68米左右,方脸;丙犯,30岁左右,约1·72米高,体形较瘦,皮肤较白,操标准的普通话。”
黄容霞想渝江的甲犯与运安市的丙犯可能是一个人。她很认真地转题:“现场留有物证没有?”
“有有有。”蒋柄剑点着头:“现场有弹头两个,弹壳两枚,为苏制普通弹。一把水果刀。”他从腰里摸出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弹盒递给黄容霞:“你看一看嘛。”
黄容霞接过来,打开盒盖,从现场包里拿出手套戴上,在弹盒的棉花里取出一枚弹壳拿到显微镜上去仔细查看,看后又把在渝江市的“4·17”和其它几起枪案的弹壳痕迹档案拿出来在显微镜上看。她知道哪怕是同一型号的枪支,每一支枪在射击时撞针撞击底火留下的痕迹是不相同的,会有很多细小的特征和差别。这种特征和差别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出来。她发现运安的这起案子和渝江的几起案件弹壳都是相同的。她又把弹头拿来比对,发现两地弹头的来复线也有相同之处。经过进一步比对,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对蒋柄剑:“运安这起杀人抢劫案与渝江的几起杀人抢劫案的枪有一支枪是相同的。”
蒋柄剑:“这就说明,运安的和渝江的这几起案子是同一伙人作的,起码有一个人参与了这几起案件?”黄容霞:“可以这么说。”
蒋柄剑右手伸出大拇指:“对对对。”他把手收回来:“以前,我们一直在怀疑渝江市的和运安市的案子有某种联系,但就是没有证据。有了你这个结论我们的侦察视线就宽多了。”
黄容霞有一个问题不理解:“温贤浩、周永太身上有钱没有?”蒋柄剑:“没有。”黄容霞:“难道他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