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勇:“排查时间从什么时候算起?在什么年龄范围内?”谭虹:“重点划定在最近两年以来,以便缩小范围集中力量进行排查。年龄是25——35岁,重点是30岁左右的人。”谭虹强调:“宁所长,经办人还要在表格的备注栏里提出依据和评估意见哟?”
“哎呀,难啦,谭总。”宁春勇谈出的问题使谭虹大吃一惊:“由于时间跨度长,加之‘4·17’专案组在歹徒的刻划上又有变化,个别民警工作方法简单,不细心,把专案组下发两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和模拟画像作为排查取舍的唯一条件。”
谭虹说话有些激动:“那怎么行呢。那些条件只能作为排查嫌疑人时参考,不能作为否定线索的依据;要全面占有,重点排查符合条件的常住人口、暂住人口;根据作案工具和赃物条件进行调查,包括‘五四’式手枪、装款的墨绿色帆布包,以及歹徒驾车逃离时戴的白手套等。”
“这还不算,还有更怪的。有的民警不上门逐家逐户排查,而是将任务交给地段积极分子去代办,你想这怎能保证排查的质量嘛。”宁所长讲出了派出所在摸排工作中的不足。
谭虹有点不满意了:“不行,不行,要吃‘回锅肉’。你要把排查与民警的目标考核挂上钩嘛。我跟你讲,沈局长已给市里、公安部立下警令状,‘4·17’案非破不可,如破不了,她辞职,不当副局长。你想想,她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工作不狠狠地抓行嘛!沈局长说过,要实行破案倒查制度,对有功人员要重奖,对因工作失误造成损失的要严肃查处哟。”宁春勇:“对,我要把这个利害关系讲深讲透。”
“是嘛。有的派出所喊出了一切为了‘4·17’,一切围绕‘4·17’的口号,并且在这样做。看来,你们要向别人好好学习呢。你要给民警讲清楚,一个公安人员拿国家的钱,不把事情办好,是严重的失职,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更对不起受害者及其家属。要树立犯罪嫌疑人就在我辖区的思想,进行深入的排查。工作中还要注意犯罪嫌疑人的两面性,作案时凶狠残酷,平时又平易近人。从我们专案组工作的情况来看,这一系列持枪杀人抢劫案中,起码有一人是我市主城区的人或在主城区有落脚点。”宁春勇:“案子这么大,是我从未遇到过的,在对凶手的把握上确实很困难。”
“是有些难度。”谭虹给宁春勇打气:“但只要认真分析,还是能发现凶手的一些情况。比如在王礼亮案以前,一号案犯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时在厕所用粗劣而残暴的手法仅抢劫6000余元。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一号案犯那个时候的经济条件如何?生活在什么社会层次?是什么让他走向犯罪道路的?王礼亮案、刁久渝案都是一号案犯一人作案,手法以随机性的尾随抢夺为主,由于受害者反抗才造成杀人抢劫,而自渝江友谊商店杨坪分店案起,犯罪嫌疑人为两人以上,案前有踩点,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有针对性,并且出现了交通工具,这究竟是一号案犯逐渐熟悉犯罪还是有高智商的罪犯加盟?都值得我们深思。”
宁春勇:“是呀,我们在摸排中,还要考虑运安市、征阳市的案子。”谭虹:“我们在分析月光商场等案时,认为凶手在运安市、征阳市和渝江市都有密切关系,我们要把这三地之间的人员联系起来摸排。”
宁春勇:“谭总,你不愧是个破案能手,今天我受了你的很大启发,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再打电话向你请教。”谭虹:“不敢当。互相学习嘛。好,再见。”
谭虹放下电话,见时间已是深夜。他把桌子上的材料拿去放在壁柜里,关了灯,躺在床上睡了。这不冷不热的天气,加上紧张的劳累,他很疲倦。他睡得很香。鼾声把他带入了梦乡。他梦见他在和“4·17”案的凶手搏斗,凶手垂死挣扎,他紧抓凶手不放,进行殊死搏斗。他被这一动人的场景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微弱灯光,看着天花板,静静地躺着,心脏在加速地跳动。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右手摸着话筒接了起来:
“你好。”“你渝江市公安局‘4·17’专案组吗?我北京市公安局。”
谭虹的精神一下抖擞起来:“哦,我是‘4·17’专案组。”
“郎小卫的情况我们查了。他今年4月12号到北京后,一直帮其父照副食店。他花钱有些浪费。4月15日中午,他把父亲的钱偷走了两千元不知跑哪去了。”
“好好,谢谢你们。”谭虹与北京通话后,想到郎小卫是不是回渝江了,这与“4·17”的时间很接近。他马上开了灯给朝西路派出所宁春勇联系:“宁所长,郎小卫有可能是‘4·17’案的犯罪嫌疑人,你们马上对郎小卫的家进行布控,如发现了嫌疑人立即传唤。”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打黑除恶 (21)
一天,“4·17”专案组得到线索,万黔区发生一起蹊跷的车祸,涉及金额很大很大。这样大的金额,与银行被抢有没有关系。为了弄清案情,郝志明和黄容霞来到发案地工作后返回了专案组。在专案会议上,沈玉萍问郝志明:“那车祸是怎么回事?”
郝志明很有信心地:“看似一起普通车祸,通过深入侦察,发现这是一起惊奇大案。”他拿出笔记本看后讲了起来:“车祸涉及的一个嫌疑人何世菊,女,生于万黔区马林村,现暂住在万黔区城内。青年时,她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人却长得很漂亮,好多人给她谈婚论嫁,她都看不起。20岁时,她终于看上了从部队退伍回来的吴宗顺,俩人结为夫妻。有了新家后,夫妇俩开始谋事业。她用结婚来的钱在万黔区街上开了一家录像兼游戏室,生意作得不错,丈夫与人在作生猪贩运生意,经常坐车在公路上奔跑。眼看一家的生活越来越好,然而,祸事来了。丈夫因车祸离开了人间,丢下了她和一个小孩。”
沈玉萍:“吴宗顺在部队待过,他能够接触到枪。转业时,他是否私带枪弹回来?”郝志明:“听说他是部队回来的,我们就考虑到枪,考虑到是否与银行被抢案有关。便继续调查。”
黄容霞说:“吴宗顺死后,何世菊还没有从悲痛中回转过来时,一个叫许书平的丧偶单身汉看上了她,多次向她求爱,但她认为许书平要大自己21岁,人长得也差,而且在地下挖煤,是死了没埋的人,便不同意。许书平没有办法,但仍不甘心,心想要把她追到手……”
沈玉萍:“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大呢。”郝志明笑了笑:“但有些晚了。正当许书平在作美梦时,何世菊已经爱上了一个叫梁英海的男人,并很快结婚。组成新的家庭后,夫妇共同出资,买了一辆工程车,由梁英海去搞运输,何世菊就在保险公司找到一份临时工作:推销保险。由于工作的了解,她开始有了保险意识,她吸取前夫的教训,不能人去财空。于是,她给梁英海买了人身意外伤害险。真是不巧不成书。几月后,梁英海驾车途中坠崖死亡。保险公司赔偿了她五万元。”
沈玉萍听到这里:“这个金额就算很大很大?”黄容霞很干脆地说:“不。这给何世菊带来的不是好事,而是更大的野心。一天上午,何世菊穿着鲜艳的衣服在万黔区街上公路边站着,两次大的打击虽然使她耗费了很多精力和财力,但她那美好的容颜仍有几分姿色。她看到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开来时,即招手上车,说到保险公司。凑巧的是开车的是她的远房外侄郭遗成。在摆谈中,何世菊得知郭遗成已离婚,是个单身汉,暂住在万黔区城里。临下车时,他们互留了电话,也邀请到对方家耍。” 。 想看书来
打黑除恶 (22)
沈玉萍:“这两人要发生婚恋情,*理罗。”郝志明看了看沈局长:“现在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一天傍晚,何世菊正在屋里煮饭。她刚把电饭锅的线插起,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她走去坐在沙发上,拿起旁边的电话接了起来,是许书平打来的,她惊了一下。见许书平来电没有坏意,她便摆谈起来。许书平讲了他仍在山西省一煤矿里挖煤,他满怀兴致地讲挖煤虽然有点苦,但还是有钱呢。很明显,他是想让何世菊能看起他。最后,他向何世菊表白想在一起生活。”
沈玉萍听后说:“他们好像有点不般配,能走到一起吗?”郝志明:“何世菊经他这么一说,心肠好像也有些软,就许哥许哥喊了起来。你有了钱来娶我就好说。其实,何世菊这时看不起许书平,已和郭遗成有感情了。”沈玉萍:“哦,他们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