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了李书意端着锦盒,像是端着千斤重担。
二夫人目送世子走了后,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嘀咕,“纨绔浪荡,还真是名不虚传,真是没家教。”
随后又叮嘱李书意:“凛梅诗会记得好好打扮一番,别没了将军府的脸面,就像今日般穿一身白衣,没得让别人觉得将军府办什么丧事,真是晦气。”
李书意端着锦盒回到房内,缓缓打开信封,白纸金墨写的娟秀小楷,上面除了让李书意参加诗会,还添了一行字。
{上次见你,本公主觉得与你甚是投缘,诗会结束来书房一叙。}
李书意拿着信封的手一滞,甚是投缘?这从何说起。
她记得只是向长公主行礼,再没别的,难道是自己忘了,看来这诗会非去不可。
晚间,李书意照常在密室看卷宗,她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机密,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也会为了一桩贪污案子,恨恨不平,想化身正义的父母官给百姓平反。
想到这她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可笑,要是男子还好,可以考取功名,倒也不是不能实现,而自己是一介女子,梦想终究是梦想。
而一想到长公主信件上的那句话,心情又很差。
钟叔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呵呵地问:“怎么了小姑娘,这一晚上都愁眉不展,是有什么棘手的事么,说给老头子听听。”
“没。。。。。。没什么。”李书意摇摇头,这种事怎么能说给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钟叔也不追问,“我可以借四个玄卫给你。”
“玄卫?”
“对,就是那些带着面具的人,他们身手好得很。”
李书意这才知道那些面具人是玄卫,不过她也用不着,在公主府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不要白不要。
一口答应。“好!谢谢钟叔。”
钟叔摸着胡子和蔼的笑着。
诗会当天,将军府安排了三辆马车,诗会本该在公主府,后来改到了宫内一处别院,听说那的冬梅开的更艳,路途有些远,一大早的李书意就被王妈叫了起来。
李书意还是天天熬夜去密室,钟叔等她看完卷宗又给她看史书,像是把她当做考秀才的男子一般,还不准她偷懒,再加上白天练字她是真的抗不住。
王妈可不管这些,催着她起床洗漱,挑衣服,打开柜子,翻来翻去,烟秋硬是挑不出一件华丽的款式,除了素就是素,只能拿着那件彩绣流苏窄袄,银色的褶裙出来,这件看起来还好些。
衣服穿好了,头饰又让烟秋发了愁,首饰盒子里,十几个木簪子,素银簪子,金簪子没有,这可怎么选,去找二夫人要,那李书意指定是不去的。
李书意看她为难就捡了支玉梅花簪子递给她。
烟秋也只好简单挽了发髻,李书意在乡下天天干农活,手粗糙不说,人也晒得黑,刚来将军府相貌也不出众,没人把她放眼里。
这时却不同了,养了一个多月,在房里捂着养着,吃的也比以前好了,那皮肤隐隐变白变细嫩了,一双明媚的水眸不带情绪,是看着虽冷了些,却让李书意带着一种不似大家小姐的秀美,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