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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您真的还不告诉我吗。”李书意作势就要跪下去。
“小姐,这可使不得。”
黄三叔皱眉,连忙上前搀扶,“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只是个奴才,真的不知道,你为难老奴也没用啊。”
而李书意依旧要跪,任凭黄三叔怎么拉。
“您不说,我就一直跪下去。”
黄三叔很为难,唉声叹气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好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钟爷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李书意起身紧紧拽住黄三叔的胳膊,她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钟爷在姑娘走后,就被皇上关进都察院,至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再三嘱咐不让我告诉姑娘,可,唉。。。。。。。。。。”
李书意:“三叔,为什么不救他,我们可以救他啊,对不对?皇城司那么厉害,可以把他救出来的对不对?”
黄三叔落寞地低下头。
半响后,才说道:“皇城司早就没了,陛下说了,钟爷欺君罔上,谋害良臣子嗣,罪无可恕,皇城司暂且搁置,以后再论,这里边的意思就是不再启用皇城司。”
“姑娘你也知晓,自从你母亲死后,各路消息往来全乱了,全靠钟爷一人撑着,这么些年,他够累了,如今也只剩玉坊在我们管辖内,其余商行,别国探子基本都失联。”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声声打在李书意头上,她好像站不起来了,好像被千金巨石压死了,为什么自己现在才知道,钟叔选自己接管皇城司,原来是要她把断了的线都连起来。
“可玉辉堂那三人,与钟叔有何关系,之前他早就说不是他杀的,皇上当真如此昏庸吗?”
三叔一惊,急忙道:“姑娘甚言,虽说玉坊都是自己人也难免有叛徒。”
李书意接受不了,如今钟叔不知怎么样,而都察院与皇城司是对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折磨钟叔,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先打探钟叔的情况。
李书意想到一个人,或许他有办法,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本来晴朗的天突然阴霾,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李书意从屋里走出去,雨滴落在她身上,冰凉的雨滴沁入衣服,她丝毫没有察觉。
三叔的声音在后面也越来越模糊。
祈求
魏凉刚出门,就看见李书意等在门口,她身穿素裙,白纱遮面,只别了一只玉簪子,与豪华的国公府格格不入,眼神略带疲惫,没了之前那样清澈冷静。
他看她一眼,径直越过,往前面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