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一行人灰头土脸地回到棺材铺,他拿着帕子擦着手,一旁的黑衣人立在那儿不敢说话。
“从哪儿来的,那两人?”
“属·······属下不知。”
“为什么后巷没人拦着?”
“属下不知。”
贺刚把地上棺材旁的木头块子捡起来,劈头盖脸地就往他身上砸。
一边砸,一边恨恨地骂:“不知,不知,你不知是吧,你知道什么,饭桶,这么好的机会。”
那人不敢动,头上脸上都是血痕,一声不吭,直到贺刚砸累了,往后一靠,一仰身摊在棺材上,喘着气。
屋内,贺全林隔着窗看着儿子。
变故
夜色渐深,一轮弦月挂上枝头,屋里没点灯,四下漆黑,李书意经历了今日的事,她感觉武功是个很必要的东西,光靠暗器并不能保命,看来还是多少要学一点,虽说年纪不允许。
魏凉来到门前,刚想伸手推门,万生从一旁闪出,拦在他面前。
“如果没说错,这是我的地方吧。”
李书意听到他的声音,起身开了门。
“怎么不点灯。”
魏凉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打开盖子,吹了口气,放在烛芯上,白烛渐渐燃起,屋子里亮起来。
李书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之前她和魏凉关系那么陌生,她也觉得二人不会有什么,而如今,他救了自己的命,心里欠了他一个人情,她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她看着他在烛火中的身影,百感交集。
魏凉感觉到她的视线,盖上火折子,转身坐到她身边的凳子上。
“是不是想知道今晚去做什么。”
“猜到了。”李书意的声音还是那样淡淡地。
“说说看。”他正想倒茶,一提茶壶,是空的,他又放回桌上。
“找知府问清楚,最直接的办法。”
魏凉看着窗外,说道:“还要做到不打草惊蛇。”
李书意问:“你怀疑知府也是都察院的人?皇上要是知道此事,会饶他吗?”
“他不会让皇上知道,他要做的,就是当好一条狗,狗是不能咬主人的。”
魏凉说完,又毫不避讳地当着李书意的面穿上那身夜行衣。
李书意转过头,不看他。“你真是应该买个大一点的宅子。”
“你下次也是。”魏凉出去让徐英送了件衣服进来,同样的黑色。
“怎么去?”李书意看着桌子上的衣服。
魏凉笑道:“还能怎么去?”他伸手坐了一个怀抱的动作,李书意满脸黑线。
“我还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李书意开门径直出了院子。
身后传来魏凉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