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虽然纪观澜被秦肇玷污了,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将就着用……只是可惜要多用些药,多做点准备浪费时间了。
只要换上纪观澜的血,他就能迅速恢复年轻。
贺琼那女人也已经用药控制了起来,等他恢复年轻就能让她迅速怀孕。
孕育新的生命虽然需要一些时间,但正好他能利用这些时间做新的准备——出国,寻找新的人脉,延续青春……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郁邵岑正想着以后,保镖敲门,推门进来:“郁总,小姐带着人回来了。”
郁邵岑嘴边勾起一抹冷笑,招手让一旁的医生给他打针。
一瓶透明药水分三次注射完毕,郁邵岑闭眼缓了缓,睁眼的同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稳稳当当的,除了瘦之外,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力气。
他看了一眼监控里的纪观澜,吩咐保镖:“把人带过来。”
“是。”
空气里的水汽越来越浓郁,沈铭川开车,带着郁蓝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郁家。
下车后,郁蓝没有让沈铭川搀扶,一步步迈上阶梯,走进早已等待她多时的家门。
大门敞开着,以往到处是佣人的家里如今空空荡荡。
诺大的客厅里除了郁蓝和沈铭川,再没有一个人影。
郁蓝站在客厅中央喘气,没一会儿,二楼传来脚步声,郁邵岑单手拎着一个人闲庭信步地走到Y形楼梯中间的休息平台上停下。
他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诡异的外表不论是大厅里的郁蓝和沈铭川,还是从监控里密切注意情况的秦肇封贺以及警务人员,全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
且不说以前的郁邵岑是什么样,如今的他完全就是皮包骨,西装套在身上都在晃荡。
毫无血色的惨白肌肤配上他身后的欧式建筑,仿佛是一具人形骨架在移动。
本该极度虚弱的人,却仅用一只手就将纪观澜稳稳地拎着挡在身前。
郁蓝看着这极其诡异的一幕,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纪观澜,颤抖地质问郁邵岑:“你对他做了什么?!”
郁邵岑居高临下,冷眼睨着郁蓝:“真是长大了,翅膀也硬了,见面也不先关心关心哥哥,一来就向着外人。”
郁蓝紧紧握着拳头,让自己冷静,她不理会郁邵岑说的话,只想知道一个真相:“你告诉我,听雪当年失踪是不是你干的?”
大厅里一时针落可闻,外头唰唰的雨声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没错。”郁邵岑苍老的声音打破寂静,他掰着纪观澜的脸给他们看,“这是我的孩子。”
刺骨的寒意将郁蓝包围,她冷得牙齿打颤,忍不住大声怒吼:“你这个畜生!”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兄妹两一来一回,怒吼的声音在空荡的家里回荡。
郁邵岑垂着眼,眼底是化不开的冰霜:“都是那个婊|子勾引我,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让这个小杂|种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