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仍是西装革履的鱼清舟从白石路走了过来,身后还缀着一只屁颠屁颠跟着跑的软软。
庭院里的暖灯发出莹润的光泽,那人逆着光,周身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圈,高大的男人从晕影里走出来,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祗。
阮季看见鱼清舟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下院门的自动开启键。
院门缓缓打开。软软看见阮季,像是看到了温暖的港湾,凑上去不断用身体蹭阮季的裤脚。
阮季弯腰抱起软软:“小调皮蛋。”
鱼清舟与阮季对视,目光沉静。
鱼清舟:“抱歉,我也刚回家,没有考虑到提前向保安室打个招呼你要来。是我的疏忽。”
阮季没计较,甚至还开了个玩笑:“今天值班的保安挺实诚,把我误认成来闹事的小三了,小区业主挺高危。”
鱼清舟:“……”
“进来说话,夜里凉了。”
阮季错开身子,从鱼清舟身边过,鱼清舟一只胳膊扶着院门,顺手将院门关了。
由于角度的关系,从院子外面的远处看,两人目前看来,就像是鱼清舟拥着阮季的胳膊,半抱着将阮季带入院子里一样。
一个高大英俊,一个白净漂亮,举止亲密暧昧,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草丛里,隐没着两个黑衣人,目睹了这一切。
一个是职业情报探子,另一个是满脸戾气的鹰钩鼻男人。
情报探子轻声道:“先生,这就是我今天打探到的信息,鱼清舟约了一个男孩来他家,这个男孩是他的员工。”
鹰钩鼻男人讥讽地笑:“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找到过鱼清舟的弱点,送女人打动不了他,请他玩乐他也兴致寥寥。吃喝嫖赌抽样样不沾,把他查了个底朝天也是干干净净,我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完美的人。”
“原来,这就是他的缺点啊,我明白了。不爱女人,原来是喜欢漂亮男人啊。呸,这癖好真他妈恶心,还不如我玩女人呢。”
鹰钩鼻男人转头看向情报探子:“查这个男孩的信息!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是!”
别墅的大客厅内。
鱼清舟给阮季到了杯温水,递到沙发上的阮季面前。
阮季点头道了句谢,随即道:“我就开门见山了。”
“刚刚你辞退的李德飞,和我爸爸吃过饭,他透露过他正在为博朗效力。”
“后来我爸爸就跟我说了,提醒了我一句,不过当时我没太在意,商业意识不敏感,以为只是他饭桌上的玩笑,而且觉得和自己无关。”
至于现在为什么觉得和自己有关、该义不容辞捍卫公司利益,原因不言而喻:和鱼清舟的私交渐深,出于义气也有必要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