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悬空。
街道上,寂静无人,只有清脆的马蹄声传来。
老汤把张牧之的礼帽也戴在头上,头顶两个礼帽,牵着两匹白马,缓慢步行,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是不是张麻子?”
张牧之趴在马背上,醉成一摊烂泥,还在打鼾。
“要说你是吧,掰断刘都统大腿,挣那么多钱,何苦进城当县长呢?
“要说你不是吧…恩人?”
老汤回头看了一眼,张牧之仍在沉睡。
他绕到马的侧边近身查看。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老汤低头一看,两颗硕大的钻石在路灯的照映下,玲珑剔透。
他嘴角忍不住咧开,一手拿起一颗,对着月光仔细端详。
两手轻轻一碰。
钻石相碰的清脆声响在此刻听来是无比的悦耳。
“此物只应天上有,明月何时照我还?”
黄家大堂。
“今晚,杀鸡取卵!”
大堂内,站着一众人等。
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戴着面具。
那是麻将筒子的面具。
“一定要在县长的床上,不要让人以为吃了我的饭,死在我家里,死在半路上。”
众人齐声应和,“明白!”
黄四郎看向为首的人。
那人正是刚刚已经自裁身亡的胡万。
“哪个是鸡?”
“县长!”
“那么卵呢?”
胡万自作聪明比划着手势,“是不是把县长,给骟了?”
黄四郎大怒,一把揪住他受伤的耳朵大喊,“钻石!!
“钻石钻石钻石!我的两颗钻石!!”
胡万强忍疼痛,面部都在抽搐,“老爷放心!你要的钻石,我这就给你弄回来!”
黄四郎松开手,深吸一口气,表情变成和蔼可亲的样子,“I'msorry。”
“Myleasure,sir。(我的荣幸,先生)”
“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派你去?”
“因为我死了。”
“为什么你会死呢?”
“因为我把老爷给供出来了!”
“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