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升道:“这个没注意。”
万年红怒声道:“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注意?”
万升道:“搜山惊起了许多飞鸟,属下以为是很平常的事,所以没有留神去注意是什么鸟。”
万年红怒声道:“你应该注意,因为你是堡里的总管事,经验阅历都比别人多,才让你担负这个重任,而你竟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你该受什么处分?”
万升先望望万年青才道:“堡主,属下自承疏忽,可是那些飞鸟冲起来的时候,堡主也该看见的,堡主曾否注意过?”
万年红脸色一变道:“你是说这是我的错失?”
万升道:“属下不敢!属下追随堡主与夫人出来,只是听命行事,既然堡主自己都未能发现,又怎能怪责属下?”
万年红怒道:“夫人,你听见了,这是你家的下人对我说的话,好象我这个堡主还要听他的!”
万年青笑道:“他说的本来也是事实,连我们都未能注意,怎么能怪他?你要他负责,他怎么负得了呢?”
万年红见自己的妻子居然也帮下人说话,不禁愤然道:“青青!从现在起,你自己接管堡务吧!”
万年青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年红冷笑道:“因为我这个外人管不了。”
万年青愕然道:“你这是什么话,全堡上下连我在内,谁不是以你为主,谁敢对你有一丝不敬?”
万年红冷笑道:“算了,这些好话都听够了!看起来我是堡主,但不过是担个名而已,大大小小的事仍是你作主,我几时拿过一点主意?”
万年青道:“夫君,你说这话太不公平了!我们成亲至今二十年,哪件事不是请示过你才实行的?”
万年红冷笑道:“那不过是做做样子,事情你们早已决定,再借我的口宣布一下而已。
而我所交代办的每件事情,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一丁点儿屁事,下人们还要再去请示你一下才动……”
万年青笑道:“原来你是为这个不高兴,那只是他们的习惯,我可从来没违过你的意思呀!”
万年红哼了一声道:“那要谢谢你的捧场,可是我却不领情,一个男人是一家之主,我这一家之主却是个空衔,全堡上下,都是你的人,眼睛里只有你。”
万年青道:“他们是我父亲手下的人,父亲去世了,他们自然偏向我,但我并没有对你有不敬之处。”
万年红冷笑一声道:“不错,但我只是你的丈夫,可不是万家堡的主人,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万年青委婉地道:“郎君,这不能怪我,我私下对他们说过很多次了,他们不听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了,万家堡向来都是这个传统,到我们这一代,已经变通很多,对外全是你出头,列名八奇没有我的份,我可曾跟你争过?郎君,你要谅解—点,你虽然是万家堡的主人,但万家堡的基业是我们挣下来的。”
万年红沉声道:“我知道,连我这铁剑之名,也是靠你们万家的密传得到的,我应该感激……”
万年青一叹道:“郎君,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也希望你能真正成为万家堡的主人,所以我才不计一切参加这次屠龙之行。照说我们不必凑这个热闹,凭万家堡的实力,足可称霸一方,万家的祖传技业,也足够睥睨当世,但你限于资质,无法取得更进一步的成就,我才想借蛰龙藏珍之助,加深你的造诣,要想领导万家堡,不是仅靠我们夫妇关系,必须要你有真正驾驭他们的技业。”
万年红哼了—声道:“这么说我还不如他们呢?”
万年青叹了一声道:“郎君,我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你的所能,仅是万家技业三成而已,凭这一点是不够的。”
万年红一怔道:“那么你有多少?”
万年青道:“我比你多两成,万升也高你一成。”
万年红看了看万升道:“这就难怪不把我放放眼中了。”
南山子一旁插口道:“弟妹,你刚才那番话愚兄倒不能苟同,红老弟能列名八奇,技业是有目共睹的,也许比你不如,但要说连万升都不如,实在叫人难以相信,刚才他……”
万年青道:“我怕伤了红哥的自尊,曾经严加限制,在红哥面前,不准尽展所能,假如不是红哥在场,我带来的这些人中任何一个都能把那个阮青虚收拾下来。”
万年红冷笑道:“是吗,那何以山上还被人放倒两个呢?”
万升道:“那是中了暗算,而且我们又有限制,不敢施展搜魂剑式,否则还会让他活得下去吗?”
万年红哼了一声道:“他们也会搜魂剑式?”
万年青道:“你学搜魂剑式才十几年,他们都是从小就开始了,在火候上,他们比你深多了。”
万年红大感脸上无光,冷笑一声道:“所以我不能干这个堡主,因为我自惭技浅,不敢当此重任。”
万年青皱眉道:“夫君,你这就太不理解我了。”
万年红沉声道:“青青,别劝了,我是一个男人,而且也稍有薄名,易地而处,你能干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