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猜测着,毕竟刀伤过后很容易发烧。
她下车坐进车后座,抬手覆在男人前额上,“这么烫?应该去医院。”
沈谨深轻轻掀开眼帘,“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说着,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时溪看着他踉踉跄跄地朝着电梯方向走去,背后的衬衫似乎又沾染了新鲜的血色。
想到刚下可能是因为急刹车导致他刀口裂开或是牵扯到,时溪抿了下唇。
她开门下车快步跟上去,“我送你去医院。”
沈谨深侧眸看她,“你走吧,我死不了。”
时溪挑眉,“那我真的走了?”
沈谨深轻嗯,踉踉跄跄到电梯前按下上行键。
轿厢门打开,他走进去整个身体倚靠在厢壁上,表情很是痛苦。
时溪蜷起了手指,抿紧了嘴唇。
终是在轿厢门闭合的时候,小跑过去伸手阻止。
她跨步进去扶住男人的手臂想要将人往外带,但男人太重了,没等挪动,轿厢门就闭合了。
电梯上行,将两人带到十层公寓。
此时的沈谨深浑身滚烫,至少38。5°。
时溪决定先给人降温。
她搀扶着男人进了公寓,侧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她熟悉地找出药箱翻出退烧药,又去接了杯温水。
她将药片塞到男人的唇齿间,“喂,吃药就不烧了。”
沈谨深倒是配合,将药片含入口中,掀起眼皮看着女人,“苦。”
这三年来,沈谨深倒是很少生病。
即便是生病了,也不会这般柔弱,甚至像撒娇一样说个“苦”字。
时溪拧眉,“沈谨深,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沈谨深被气笑了,手臂撑床微微伏起身,“趁我虚弱,言语上对我人身攻击?”
时溪将水杯递到他唇边,“你就是不虚弱,我也对你言语上攻击。”
沈谨深喝了口水咽下药片,“时溪,你变了,变得我很陌生。我有些看不明白了。你究竟是因为离婚才变了,还是说你原本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