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为安全的在马车里睡觉,在一阵极不寻常的颠簸中醒来以后,才发现那些挂着赵谨手下牌子的人并非善类。
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明晃晃的长剑,颈部正贴着一片冰凉。车厢里有四个人,两人抓着我的手,一人拿剑靠在我颈上,一人用剑指着我,面色阴沉。
不是劫财,否则她们一定不会让我看见她们的脸。所以真的准备劫色了?……⊙﹏⊙美女们,哥我一个人没法压你们四个的说……【喂!】
“大侠,有话好说。”我面色如常,倒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劫色倒没什么,说到底还算我占便宜……装逼是门技术活,先摸清她们的底细再说。
“少废话,你是景和浣嫔没错吧?”对面拿剑指着我的女子显然是四人里最能说得上话的。
我没有迟疑,淡淡点头。这里撒谎没用,她们既然打着赵谨的旗号在齐琅斋前面指名接走我,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杀我的可能性也不大,不然她们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齐琅斋带走我,我若死于非命,“宠我至此”的赵谨不可能就此轻易放过那些人。
不知道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想着人来救估计不可能,看来关键时刻只能靠自己。
“大侠,你们想要什么?”我笑得温和,就好像对面的人是我多年的好友。
那女子眉毛微挑,似乎没见过我这么配合的人质,声音仍然很冷,但明显收了戾气:“我们不要钱财,对你的身体也没有兴趣。事实上我们有事想让你帮忙。”
果然。
“大侠请说,我一定尽力。”我微笑着表明合作态度。
“你得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们与你联系的事,还有……张嘴。”
我一时微愣,那人瞬间抬手钳住我的下颚,以极快的速度往我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我被迫咽下去,一阵猛咳,挣扎着手想要吐出来,哪知那药丸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苦味都没有。禁锢着我的手的两个人抓得更紧,颈上一阵刺痛,我不敢再乱动。
我冷着脸,十分愤怒:“你给我吃的什么?”
“没什么,能让你快活的东西罢了。”那女人表情不变,冷淡道:“我们从羌夜帮来,说实话我们不怕你耍什么花样。天下皆知你得盛宠,连赵谨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惜代价地四处征战,甚至担心你生活的环境不好,波及我们这些帮派。你可知近来半月皓熙已经成了修罗地狱,你可知景和境内有多少帮派被无故牵连绞杀殆尽?你是个妖妃。”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我本来以为皓熙已经一盘散沙,皇甫琥依死后只需占领皇宫夺走兵符就行了,不用再开战的。即使不得不打仗,那也是极少的一部分,皓熙大部分都是百姓,没必要对他们也动手。还有景和境内的其他帮派。说起来他们都是偏安一隅,除了主信仰不同的洛月帮,其他的帮派应该主体是一样的,即使某些交易不合律法,应该也是很拥护赵谨的。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洛月帮都为她办事了,还不够吗?
“我们打听到,你是一月前被接回景和的。她对你的宠爱天下尽知,可你居然一回来就呆在别处。她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可能不想与你夜夜欢。爱。这一月她也根本没有找过其他的妃子过夜。以她对你的宠爱程度,我们得出,定是你刻意拒绝,仗着她的宠爱四处乱跑,惹她生气,这才牵连我们各帮。”那人语气严肃,面色冷清,义正言辞。
血气方刚啊……⊙﹏⊙……夜夜欢。爱啊……⊙﹏⊙……亲,你们这结论得出得也太草率了吧……思想不要被荼毒得太过严重好伐?果然习惯最可怕吗……赵谨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让所有人都习惯性地想到我。出兵是因为我,剿匪是因为我,强抢民男是因为我,不孕不育…………咳咳,这TM跟我没关系!
“所以你们想做一回好人,给我喂了春。药,打包送回去,等她心情好了,放你们一马?”我嗤笑一声,对她们明显低于左二货的智商报以无限鄙视。
那女子笑了一声,随后挑眉道:“我们怎会这样愚蠢?我们不会杀你,也不想要你的身体,但不代表没有人要。我们接你出来并不是恐吓,也无意拿你威胁赵谨,只是……”
“闲得蛋疼了?想看活春。宫了?”我眯眼接道。
对面那个女子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视线偏开不与我对视,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说道:“除了那张脸那身段像宠妃,其他怎么不管怎么看都不顺眼呢……”
@_@其实我想说我都听到了……
“我告诉你,别耍花样。你若真有本事便自己回去,莫要忘了,我们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只是不知道,景和高贵无上的浣嫔,被人发现因为欲。求不满死在郊外,该是何等有趣的事。”那女人一说完就收回剑,一仰头,颈部和手上的禁锢同时撤离,还不待我开口就一齐闪身不见了踪影。
我望着马车门目瞪口呆,收回尔康手,默默地揉了揉太阳穴。话说大姐们,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啊?就为了给我喂颗不晓得过期没的春。药然后将我弃在荒野,等我被欲。火烧死留下一世污名?
不觉得特别幼稚吗亲?不知道我有手啊?【喂!】再说了,要是我不是路痴咋办?要是我不小心回去找赵谨告状咋办?羌夜帮啊亲,自我介绍不要太详细哦……一锅端哦……杀了你哦……
话说,身体貌似发起热来了。
见过赵谨那厮发。春,我吃的这东西能引起什么症状应该也大同小异。可我没想到会这么迅速,这么猛。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涌向某处,呼吸渐渐粗起来,手脚都在发抖。浑身都在冒汗,黏黏的,粘在身上特别难受。我夹紧双腿,几乎不能抑制地摩擦起来。上好的蚕丝里衣,是凉的,可这欲拒还迎般的刺激让我越发焦躁。手没有劲,我顿时后悔起来。妈蛋!早在出门的时候就该意识到的,赵谨派人来接我,怎么会派来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脸上发烫,浑身都在发烫,我的喘息越发粗重,就像一条被甩在浅滩上濒死鱼,张开嘴,急切的呼吸。汗如雨下,头发粘在脸上,燥热难忍。想扯开衣服,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更加用力地摩擦双腿。
臀下的垫子被我蹭到别处,我就这样仰面躺在马车里,眼前一片模糊,突然想不管是谁,来个人吧。
猛然被我的想法吓到,我狠狠把头砸向车沿,即刻一阵刺痛,感觉整个头都在震动,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咬住下唇,极用力,可事实上不管我再用力也只能留下牙印,咬不出血。
充血的某处涨得发痛,我几乎想要吼叫出声。感官被无限放大,特别是触觉,皮肤表面一片樱色,那样柔软光滑的上好蚕丝布料都让我一触就开始战栗。
突然我听到脚步声,不,不能算脚步声。是那种极轻极轻,一步之后停顿极长,而后才是另一步,由远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