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留侯祠”,在祠堂前停住,瘦削道人发出了一声轻啸。
村里有五家开了门,走出了五名道人,都是中年、高矮胖瘦不等,各提长剑,有两个各提了两把长剑,恐怕是替瘦削道人跟中等身材道人拿的。
五名道人一见祠堂前情景,立即腾身掠了过来,其中一名马脸道人道:“大师兄,这是……”
瘦削道人道:“师弟,这还用问么?”
还真是,这还用问?
马脸道人等五名道人都明白了,脸色齐变,马脸道人道:“大师兄,他二人是……”
瘦削道人道:“还不知道来路,他二人不说。”
马脸道人道:“是来夺咱们要的东西的?”
瘦削道人道:“我看是,他二人说不是。”
马脸道人冷笑:“不承认!”
关山月说了话:“这位跟我,连诸位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位跟我只是看不得诸位用这种手段强取豪夺想要的东西。”
马脸道人冰冷道:“你用这种手段,逼道爷等放手,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关山月道:“我跟令大师兄说过,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马脸道人道:“你二人既不是来夺道爷等所要的东西的,那就是来管闲事的;既然来管这种闲事,必然以侠义之士自居;既以侠义之士自居,也用这种手段,又算得了什么英雄豪杰?”
别看他一张马脸,人长得不好看,可是会说话多了。
关山月道:“那么,以道长你之见,怎么样才算得英雄豪杰?”
马脸道人道:“既敢伸手管这种闲事,也必然有所仗恃,既以侠义之士自居,又有所仗恃,就不该也用这种手段来逼道爷等放手;而该凭真本事,让道爷等知难而退。”
关山月道:“以道长你之见,要怎么样才算是凭真本事?”
马脸道人道:“放了道爷的三师弟,与道爷等放手一搏,只要你能胜过道爷等这七把剑,道爷等就舍弃想要的东西,立即离开此地。”
关山月道:“道长做得了令师兄弟的主?”
瘦削道人冷然道:“道爷的师弟说的,就是道爷七师兄弟说的;只是,你若是胜不了道爷等这七把剑呢?”
关山月道:“借用道长一句话,这还用问么?”
也是,关山月要是胜不了七个道人这七把剑,就管不了眼前事了,那还不是得任凭处置!七个道人这七把剑,饶得了他才怪。
瘦削道人唇边掠过一丝既狠毒又得意的笑意:“一言为定。”
关山月立即松了扣在中等身材道人“肩井”要穴上的五指,中等身材道人与瘦削道人立即腾身掠到马脸道人等五名道人身边,并各自从提两把长剑的两名道人手中接过一把长剑,然后,七名道人移动如风,围住了关山月、中年女子跟老人,铮然声中,七把长剑齐出鞘,瘦削道人冰冷道:“亮你的兵刃!’还不错,并没有趁关山月没亮兵刃之前先出手。
关山月道:“七位道长不要急,请让这位跟老人家置身事外。”
中年女子见识过关山月的武功,知道关山月的武学,认为可以不必帮关山月,她没说话。
瘦削道人也没有说话。
显然,这是不愿意。
关山月道:“只要七位这长能把我伤在剑下,还怕她两位能怎么样么?”
这倒是,眼前是一战决定关山月、中年女子、老人,甚至“留村”人的命运,自是由武功最好的应战。这一战既由关山月应战,关山月自然就是他跟中年女子两人之中武功最好的,那么,七名道人只要能把关山月伤在剑下,还愁什么中年女子?中年女子都不必愁,不会武的农家老人,当然就更不用愁了。
瘦削道人说话了:“八师弟、七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