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持续时间没多久,但在母狗眼中出现绿光的时候,它整个看着都有些呆傻,随着绿光的逐渐减退,母狗的神智也在慢慢的恢复着。
等绿光完全消失的一刹那,母狗身子稍微震了一下,随后它也认出了我们三,又在地上又跑又跳的撒起欢来。
我们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从巴图和石鼠的眼神中能品出他俩现在心里是多么的震惊,尤其是石鼠,骂骂咧咧几句后他扭身就向门外走去,接着就拎了个菜刀回来,要不是我和巴图拦的及时,他早就一菜刀砍在母狗的狗头上了。
石鼠一脸的不理解,“怎么着?”他不满的吼道,“你俩别太妇人之仁,趁这狗崽子没生下来咱们把大的杀了,以后就没麻烦事了。”
我和巴图打心里也都有这个打算,但我俩也不像石鼠那样做事不走大脑,我急忙走过去把屋门关上,而巴图也一把夺下菜刀并把石鼠拉到屋犄角。
“石鼠,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狗是宁世荣的掌上明珠。”巴图指着母狗说道,“你要真在这把狗杀了,我看咱们也别想活着走出宁古村。”
石鼠也反过劲来,但他仍是嘴硬的说道,“妈了个巴子的,不就是个穷山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巧这时宁世荣回来了,他一进院就打着哨声叫唤起母狗来,我一看这情景赶紧开屋门把母狗放了出去。
随后我们三在屋里密谈起来。
“大家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巴图抱着肩膀,大有深意的看着我俩问道。
我一看巴图这表情就知道他胸有成竹,问问我俩也就是听听群众的意见吧,但我还是很认真的从自己的角度、自己的思路出发,把能想到的杀狗方法一一的过滤一下,掂量着其中的利与弊。
“勒死。”我和石鼠几乎同时说道。
巴图嘿嘿笑起来,还打个响指,“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们会心的笑起来,随后我们开始商议着计划的实施。
按说我们又要杀狗又要不让宁世荣发火,凭这两点我们就只能选择把狗引到外面动手,而且深夜是最好的时间。
为了让狗尽量的配合我们谋杀它,我们在吃中午饭和晚上饭的时候,每个人袖子里都学巴图那般藏了一个小塑料袋,找机会尽可能的把菜里的肉都偷偷挑出来藏好,准备晚上引狗时用。
(78年肉食产品供应紧张,我们不敢明面把肉喂狗)
等到了午夜,我们悄悄的踮着脚从屋里走了出去,只是这时我心里还感慨了一下,我心说我们三被宁世荣好吃好喝的供着,到头来却要算计他家的宝贝狗,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宁家母狗也真的挺乖挺好的,可话说回来,这次我们要是善心大发把它留下来,说不定以后整个宁古村都会被那几个尸犬的崽子祸害的人迹全无呢。
这次为了隐蔽,我们还是选择了翻墙,随后我们就一路向北跑到了一个事先踩过点无人住的荒宅子里。
我们准备的“刑具”很简单,两条麻绳、一个破拖布,尤其这宅子里还长了一棵大柳树,我们索性就地取材,让这柳树成为吊母狗的刑架。
巴图倒挺会支使人,他自己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却对我和石鼠说道,“你们哥俩辛苦一趟,把狗引来去。”
我和石鼠能干么?尤其巴图还是个当过狗贩子的引狗行家,我俩没和他客气,一人架着他一个胳膊,把巴图直接半劝半用强的丢出宅子。
趁巴图引狗的功夫,我和石鼠又商量了一下一会怎么动手。
没多久,巴图就把宁家母狗赶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巴图使了什么小手段还是这母狗跟我们混熟了,反正这一路上,它一声也没叫唤。
等准备就绪后,巴图把剩下的肉丝都拿了出来,一边抚摸着它一边喂它吃死前的最后一次饱饭。
其实这时我们都默契的沉默着,气氛也多少有些说不出的尴尬,试想一下,换做是别人设身处地的在我们现在的角度,也都多少有些不忍心的。
石鼠不露痕迹的把两根绳子都套在了母狗的脖子上,随后他让我使个眼色。
突然间石鼠吼了一嗓子,我俩同时拉起了绳子。
石鼠拉的绳子是往上使劲,把母狗吊起来,而我却水平使劲,让母狗短时间窒息。
不过我们还是低估了宁家母狗的凶悍,在这种时候在我和石鼠使出全劲的力道下,这母狗竟然还能呜呜的叫唤起来。
“快,加把劲。”巴图怕出现意外,对我俩不住的催促。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估计是哪户人家有人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狗叫后这人大吼一声有贼。
我心里连说可惜,不得以下,我们三人放弃了勒狗的计划,趁着抓贼的没来之前,我们翻墙逃了出去。
而幸亏我们走的及时,等我们赶回宁世荣家的小屋里时,整个村子都炸了锅,敲锣的、吆喝的,把本来宁静的夜晚弄得跟菜市场一般。
当然我们也假装惊醒从屋里跑了出去,等我随手拉住一个碰着水盆的村民一问,好家伙,都以讹传讹的闹出了村北着火的笑话来。
这次杀狗失败后,母狗对我们明显不友善起来,尤其每次见到我们三,它都拿着一股疯狂的势头咆哮着,尤其是这母狗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位了,见到我最凶,甚至那次要不是宁世荣赶来的及时,我肯定会被这畜生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