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青云傲然一笑道:“凭你也配?我南宫青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你这种想攀龙附贵妄想沾点裙带关系,以为可以一步登天的人,你不配受我尊重。”
“既然这样,你大可不必理我,何必浪费口舌与我抬杠。”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凭你的身份地位,根本配不上倩妹。这世上除了我之外,再也找不到与之配匹的对象。我劝你不如就此离京,免得等一下伤身,以后更要伤心,落个颜面尽失、声誉扫地的下场。”
花生如果不是强忍着,早就跳起来重赏他一耳光,免得听他自我陶醉地胡说八道。不过也并非全是废话,至少他终于搞懂,南宫青云何以仇视他的原因。
“这不要脸的东西,原来他是觊觎小姨子的美色,难怪像极了发春的公狗,一见人就乱咬,真是岂有此理。”
花生心中暗骂着。
决定性的一刻,终于来临。
忠勇侯等花生二人就定位后,立刻高声道:“这是最后的比赛,获胜者即是今年的武状元。明天将上朝面圣受封官职。所以,这一场不限时间,直到分出胜负为止,但不得故意伤人的规定,还一样必须遵守,胆敢违背之人,一律送交刑部议处。”
“开始。”
裁判叫声未落,立见南宫青云追着花生的身影,在格斗场中飞闪不定,幻化莫测。
这一连串的变故,铁扇公主自然看在眼里,不知她的看法如何?恐怕没有人知道。脸上的表情如谜,更让人摸不着头绪。
南宫青云恨透了上官飞虹,却受限于比赛规定,以致无法快意恩仇,便一古脑儿地迁怒花生身上,恨不得一掌将花生劈翻,以显出自己的厉害。
花生一开始仍用回避策略,一边观摩对手的精招,一边趁机磨练自己,以守代攻,进而培养对阵的经验,充实技艺,以备将来所需。
这情形看在忠勇侯的眼中,不禁大为紧张,正不知如何自处之际。突闻兵部尚书叹道:“看来今年的武魁甄选结果,已经十分明白了。”
忠勇侯连忙问道:“林大人认为谁能夺魁?”
“双方气势一盛一衰,局势已经一面倒,自然是南宫青云较有胜算。”
忠勇侯忽然跌坐椅上,有些失望地道:“林大人也认为如此,看来武魁非他莫属了。”
兵部尚书摇头叹气道:“这人狂傲无知的态度,实在有负武状元的荣衔。”
“林大人真的这样认为吗?”
兵部尚书见铁扇公主发问,便笑道:“公主殿下莫非另有高见?”
“本宫的看法与两位大人不同。”
“哦!公主殿下认为南宫青云会败落,而让花生取代武魁的位子?”
“不错。”
“公主殿下素有‘伯乐’之称,必有慧眼识英雄的独特见解,下官愿闻其详。”
“林大人太客气了,本宫只是就常理推次测,花生的怪异身法,千变万化,令人难以捉摸,本身就立于不败的优势。再反观南宫青云狂妄暴躁的个性,已犯尽临阵对敌的兵家大忌,虽仗着南宫世家的精妙武功支撑场面,也不过是一时的逞威罢了,最后仍逃不过惨败的命运。”
兵部尚书边关注战况边摇头道:“公主殿下的看法极为正确,只是不该忽视行军布阵与比武较艺的不同,所以,临阵的冷静与否,虽然重要,但本身的艺业才是致胜的保证。”
铁扇公主微笑道:“林大人可愿意和我打个赌!”
兵部尚书听了眼睛一亮,他虽高居要职,却和其他男人一样,吃喝赌嫖样样精通,尤其对赌更是偏好,难怪他兴奋接口道:“好呀!不知公主殿下欲赌何事?”
“我们来赌谁胜谁负?而赌注暂时以无条件答应胜方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为条件,不知林大人意下如何?”
兵部尚书略一沉思,立刻答应下来。
铁扇公主暗笑一声,便道:“那么本宫就赌花生会赢。”
“下官赌南宫青云会胜,虽然下官不欣赏他狂妄的个性,但目前的迹象显示他的胜算极大,下官也只好投他一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