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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慢慢的从玻璃瓶内钻了出来。盘古幸灾乐祸的说道:“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你可出息啦。”
果冻疑惑的嘤了一声,它好像在搞卫生,然后,后面的事就都不记得了。
盘古道:“你差点弑主知道吗?要不是主人心肠好,对待背叛者早就囫囵吃掉了。”
盘古越说越夸张,程溪瞥了警告了它一眼,语气很淡:“盘古。”
果冻似乎有了点印象,语气十分激动:“嘤嘤嘤嘤!”我现在就以死谢罪。
“你搞出来的事自己负责。”程溪看着盘古道。
玩脱了。盘古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盘古仰着头看着手舞足蹈,准备自裁的果冻干笑两声:“果冻啊,你先冷静下来啊,你看主人心肠这么好,知道昨晚你是身不由己,怎么会和你计较呢?你不应该全心全力报答主人吗?”
果冻含泪嘤了一声,盘古的心终于松了一点。
程溪来到浴室,左眼依旧空荡荡的,看上去有些莫名的瘆人。
浴室的门就是这个时候被推开的。习惯了家里没有其他人的程溪有些意外,来不及遮住他的半只眼睛。
楼言墨似乎被吓到了,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程溪。
程溪不紧不慢的缠上绷带,声音平静:“下次记得敲门。”
楼言墨握紧了手,点了点头,他只觉得心疼,一只眼睛都没了,那该多么的疼啊……分明,分明那些资料里都是没有的。
程溪以为对方会害怕,只听到对方说:“疼吗?”
程溪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转过身来,露出的一只眼看着楼言墨,程溪的目光很深沉,第一次不是以看楼徽的目光看待对方。
楼言墨感受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威胁,似乎被什么极为危险的东西盯上了一般,叫嚣着让他逃离,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现在就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程溪移动目光,对着镜子整理绷带:“不疼。”
楼言墨主动踏出一步,道:“我帮你。”
程溪还没说出拒绝的话,对方已经走了进来,站在他身后。
程溪些许无奈:“下次别站在别人身后。”
楼言墨现在还是个少年,比程溪矮一些,掂着脚尖,耐心细致的将绷带一圈圈缠上,将边边角角一丝不茍的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