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方面的得意。
宴会散了之后,汤姆森请求送柳如烟回家,柳如烟却断然拒绝。
沈放一愣,接着听她说着:“我今日是沈先生的舞伴,还是得由他送我回去才好。”
沈放意外,不过也高兴,没问什么,如她所愿。
今日不同,她自己选择了副驾驶。一路上依旧没话,最后一脚刹车,她甚至没有下车的意思,蹙着眉头微微发愣。
“怎么,酒喝的有点多?”
“没有。”
“剧团的事儿快要解决了,你不高兴?”
今日一行算是没有白走,她难过的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可高兴的。一个美国的文化参赞都能对中国政府指手画脚,这叫什么政府。”
竟敢说这样的话,如今这世道上,叫人听去可不得了。
“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你以后也少说,管国家事儿干嘛?最起码你保住了剧团几十个人的饭碗。”
这倒是实话。
柳如烟下车,认真瞧着沈放,头一次看上去面色没有厌烦。
“无论怎样,今天谢谢你。”
沈放一笑,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回到公寓时候桌上放着一杯牛奶,而姚碧君的房门紧闭,似乎已经睡了。
沈放端起牛奶回到房间,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早上,姚碧君也到了那餐厅门口,同样是精致的妆容,还穿着他送的那件衣服。
不过她看见了沈放和柳如烟相携的画面,而后她便放弃了。
这缸醋打翻了之后的几日,姚碧君本是想着将沈放搁在边上晾上一阵子的。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某日,她正在接线间接线,家里的保姆突然间打来了电话,说姚父突然间发了病。
打了医院的电话,可她都已经到了家了依旧是没什么动静。
姚碧君瞧着浑身痉挛的父亲,焦虑地思考片刻,最后还是选择联系沈放。
“喂,是沈放吗?爸爸发病了,你能不能来一下。”
沈放自然连声应下爱,带着江副官一起上了一趟姚家,后又辗转到了医院。
病房里,约翰医生为姚父进行了检查,毕了朝着沈放使了个眼色,沈放转身随着走了出去,两个人立在走廊间说话。
“人怎么样了?”
“姚老先生暂时没什么大碍,我们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很快就会醒来。不过他的身体比较虚弱了,不及时控制会很麻烦。”
方才疾奔而来,离在病房里头时候看着姚碧君伤心,胸口也不怎么舒服,到这会儿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沈放咽了一口唾沫,平缓了几口呼吸,接着问:“那你的方案呢?”
“保守治疗,病人需要调养,必须住院观察。”
没有生命危险,在这里静养总好过在家里。
沈放点头致谢,约翰与他擦肩而过,他推门才又走了进去。
病房里,姚父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姚碧君坐在一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去把住院手续办了。”沈放走到江副官面前低声说着,毕了凑身到姚碧君身边,将手按在她肩膀上,安慰着:“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