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为首的枪手要对跪着的沈林开枪的时候,有人跑进来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为首的枪手默然的收起枪支,对身边同伙点点头,众多枪手撤走了。
他们同时搬走了所有的死伤者,夜总会里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沈林知道,是沈放找到了那账本,此刻应该已经在国防部那些人手里了。
事后,沈林被送进了陆军医院,沈放有些不放心,亲自确认之后才离开。
回到家的事后天已经大亮,他推开门,屋里姚碧君猛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头发凌乱,表情疲惫而张惶的看着沈放,想问什么却一时说不出话。
她那样子,似乎一夜没有睡。
沈放知道她想问什么,只说:“我哥在医院,没事了。”
接着便看见姚碧君如释重负一般坐了下来。
“你回来就好,我一直担心你……你们。”
姚碧君整个人松懈下来,眼泪开始无声落下,语气喃喃地:“昨天晚上真的太难熬了,每次外面有一些动静,我都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每次都让我落空,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多次的往复几乎叫她崩溃,终于忍不住,她把头靠在沈放的怀里。
沈放也抬手拥住她,渐渐地听见哭声:“我害怕,担心所有的事儿,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沈放低声而温柔:“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姚碧君哭得更加伤心,搂着沈放更紧了,因为慌张所以喋喋不休:“我不想那么害怕,我不想看到那么多鲜血,我……”
沈放看着娇弱的姚碧君控制不住,终于低头下去,亲吻姚碧君的额头,继而滑落而下,落在她的嘴唇上。
两人纠缠起来,沈放一把抱起姚碧君朝卧室走去。
第二日任先生派人送了一瓶牛奶到沈放家里,是要见面的暗示。
傍晚时候,车子停在五里坡,两个人影还似以前。
“沈林的命终于是保住了。”
任先生长叹了一口气,沈放跟着点了点头:“是,可国民党军队里金陵会那帮人依然逍遥法外。”
说着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以前秦参谋是不是也跟组织上反馈过金陵会。”
“他汇报过,组织一直让他密切观察争取能打入金陵会内部,没想到出了这样的状况。”
“我得到了这个。”
他突然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任先生:“这是沈林查获的金陵会的密账,只是时间太紧张,我复制不全,但是关键的信息我都记下来了。”
任先生瞧着信封有些惊喜:“这好啊,我们能进一步掌握国民党军队系统的腐败情况,这对今后的情报工作以及统战工作还都会有帮助。看着这次也不都是坏事,国民党的军队都这样腐败,看来他们离失败不远了。”
“是的,所以我们应该让他们的失败快点到来。通过这次的事儿,罗立忠对我应该是彻底放心了,也许有利于我接近“灵芝计划”。
“一定要小心谨慎,罗立忠这样的人不会放过你一丝一毫的疏漏。”任先生不忘提醒。
回去的时候经过夫子庙大街,莲湖糕团店门口沈放看见招牌后,将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