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烟抽那可不行,阎魔山又去了村里另一家商店,这一家商店可是在村支书范宝顺家里,说起来,还是自己老同学范枣妮家呢。
阎魔山这才想起范枣妮今年考上了市里的一所重点大学,所以他们家这几天正准备庆贺一下,到时候还要请客呢,比如那些村领导班子,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就连范枣妮的同学可能都要来好几个呢。
来到村支书范宝顺家门口,发现院子里竟然已经灯火通明了,还时不时飘起阵阵肉香,看来是在准备今天晚上的菜肴呢。阎魔山忍不住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使劲吸了口香气,咽了口吐沫,自语道:“范枣妮,你有啥了不起的么,不就考了个大学么,看把你家嘚瑟的。”
嘴上是这么说,阎魔山心里还是挺佩服范枣妮的,他两同岁,一块上的学。
范枣妮学习就是上路子,年年都是三好学生,阎魔山就不行了,干起活来是一把好手,看到书本就不行了,头疼。
范枣妮除了学习好以外,长得也很好看,眼睛大大的,脸蛋圆圆的,下巴尖尖的,家里吃得好,身子肉呼呼的,皮肤白皙又娇嫩,阎魔山对她也很是着迷,特别喜欢她,常常在放学以后在路上偷偷的跟着她看。
不过阎魔山也很怨恨她,因为范枣妮娇生惯养的,有点刁钻。有时候老师布置的作业阎魔山来不及做,就拿范枣妮的抄。可是知道这回事的范枣妮早就将答案全部改成了错的,等阎魔山抄过之后,又暗地里将答案悄悄改过来。
结果呢,阎魔山的作业本上每次都是红叉叉,大红叉叉,还被老师狠狠打。阎魔山受不了了,书没法念了,干脆就不念了,回家帮助奶奶干些农活。就为这事,阎魔山别提有多怨恨范枣妮了,可怨恨归怨恨,他还是很喜欢范枣妮。
“这谁啊,在门外边叽里咕噜的说些啥玩意啊?”冷不丁范宝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猛一问还吓了阎魔山一大跳。
“哟,范叔叔啊,我是阎魔山啊,来买包烟。”阎魔山脸上堆着笑说道。
“买烟哪,我还以为这么早就有人来贺喜了呢。”范宝顺很失望的样子。
阎魔山一听这话心里直骂,可嘴上却甜着,毕竟人家是书记嘛,要么,队上有了啥政策改动,那还不借机整整他家里。
“范叔叔,这贺喜是肯定的了,全村谁都得贺喜,枣妮考上市里的重点大学,那是村里的荣誉啊,要我说,咱们县里那几位也都得来贺喜你家枣妮哩。”阎魔山脸上堆着笑。
范宝顺被这么一说,虽然明知道那是奉承话,心头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你这孩子,还真是懂事啊,烟买了没有啊,没有买到叔给你一包拿去抽。”
阎魔山本来就想套近乎,这关系要是搞好了,那村子有什么好的政策那也不会少了自己家啊,听范宝顺这么一说,赶紧回答:“范叔叔,队长家商店门还没开呢,我还没买到。”
范宝顺一听,回头对屋里喊:“枣妮,拿包红塔山来!”
阎魔山一听,心里别提多乐了,还能从范枣妮手里接过香烟呢。
很快,范枣妮就穿着拖鞋颠着小步跑了过来,“爸,你要烟干嘛?”
“给魔山,这娃也不容易,好几天不抽烟肯定难受的厉害!”范宝顺一副大善人的样子,“这你三叔,也真是的,唉,只管你妹妹,到底不是亲生的啊。”
“爸,你说什么呢你。”范枣妮对范宝顺说了一句,晃了晃手中的香烟,向阎魔山走去。
“枣妮,恭喜你啊,你为刘家庄争光了啊!”阎魔山伸出的手明显有些颤抖。
“就你嘴会说。”范枣妮没好气的说道,“阎魔山,这话你说给我爸爱听,我可不爱听。”说完,把手中香烟丢到阎魔山手上回身就进屋去了。
“这孩子,被我惯坏了啊。”范宝顺话里透着些得意,“魔山啊,冲你刚才贺喜的那话,下午过来喝喝酒,怎么着和枣妮也是同学啊。”
“范叔叔,我一定来一定来!”阎魔山点头哈腰的走了,几乎是带着镰刀一路小跑着向自家麦地里赶去,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今早上简直是撞了大运了,不但偷看了张秀琴的大胸包,还受到了村支书的邀请,简直不要太幸福。
来到了麦地里,也不知道是心情大好的缘故还是怎么滴,手中的镰刀那叫一个来得勤快,地里的麦子那是刷刷刷的往下倒,一会儿就被阎魔山割完了一溜子,全都打成了捆。
阎魔山看看时间,也是有些惊讶,自己这一会儿干的活简直能顶得上三个成年人相同时间里割的麦子了,自己今天确实有些和往常不大一样了,难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