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有人闯阵,正在演练阵势的史南溪等人自然大惊。然而,不过瞬间,他们便认出这是烈火祖师的烈火雷音剑,知道是教主前来,赶忙一个个的撒手撤阵,停下了cào演。
“烈火道兄,你不是要闭关吗?今儿怎么有空前来了?”史南溪快步走上前来,拱了拱手,问道。
其余之人,包括兔儿神倪均,yīn阳脸子吴凤这样的同辈师弟,也不敢像史南溪这般的随便,都是大礼参拜,“见过掌教师兄(师尊)!”
烈火祖师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道,“免礼吧!”而后,方才向史南溪道,“我这次来,乃是有一个好消息,与贤弟分享!”
“哦?什么好消息!”史南溪立时间问道。
“再过两日,峨眉派就要与红木岭大肆的jiāo手了!”烈火祖师当即回道。
“这怎么可能,他们前些日子不是还颇有jiāo情的吗?”史南溪闻言,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而是诧异,怀疑这是不是峨眉派故意放出来的烟雾。
烈火祖师已然与史南溪订jiāo多年,见其面sè,自然知道其心中是如何想,当下,便将钟元亲笔所书之信取出,递给了史南溪。
史南溪却也看过上次钟元写给华山观礼的请柬,知道,这书法或许可以作假,但是,那独特的法力气息,却是瞒不了人的。一看出这确是钟元亲笔,立时间,也是大喜过望。
“看来,峨眉派是对红木岭发展的这么快看不顺眼了。不过,现在的红木岭,却是非比往日,实力大增,峨眉派想要寻衅,没有足够的人手,是绝讨不了好的。这下子,我们进攻凝碧崖,却是不用担心腹背受敌了!”
说到这儿,史南溪突然一顿,问道,“道兄还准备去红木岭做那见证吗?”
“不去了,如此大好机会,为兄若是还不懂得掌握的话,那为兄这个华山教主,也当的太不称职了!”烈火祖师闻言,面容一凝,双目之中jīng光四shè,“这一次,为兄要大干一场,让峨眉派好生吃上一个亏!”
“好!”史南溪立时间抚掌而赞,道,“我早就等着道兄这么一天呢!现在,既然道兄来了,此番行动,就由道兄全权主持吧!”
“也好!”烈火祖师来此就是为了这个,自然不会去刻意的谦逊,“贤弟这就带我前去见见请来的各方道友吧!”
史南溪立时间,于前引路,烈火祖师则则领着兔儿神倪均等师弟、mén人紧随在后。
行至半途,烈火祖师便见得十数人迎面走了过来。很显然,他们都是被刚才那惊天的动静给引动过来的。
这十数人,烈火祖师只认得前面的两个,一个是以前的五台教下,现今白骨神君mén下的弟子,七手夜叉龙飞,另一个则是yīn阳叟司徒雷的同mén,香雾真人冯吾。两人都是有名的高手。
其余之人,有男有nv,有老有少,有的奇形恶状,有的仙风道骨,但修为,都甚为不弱。而且,烈火祖师隐约能够感到,这些人的气息,颇有相类之处,似是同出一mén。
不由得,烈火祖师心中大讶。因为,以他的见识,这等的实力,绝不会是一个籍籍无名之派,但是,却偏偏想不起来。
不过,烈火祖师身为一代教宗,心中如何诧异,面上自然不显分毫,走近之后,笑着道,“贤弟却是比为兄强多了,真是朋友遍天下啊!龙道友与冯道友就不必说了,乃是老相识了,剩余的诸位,贤弟帮为兄介绍一下吧,为兄多年闭关,却是消息闭塞,不识得高人了!”
“呵呵,本mén已经隐世近两百年未出,烈火道兄有些淡忘也是正常!”
那些人之中,面相最老,看起来约莫有六七十岁,打扮得非僧非道,身穿一件黑衣的修士当先开口。
此人面黑如漆,头发huā白,胡须luàn糟糟的,茅小}说就最快'草一般纠结成一团,当中lù出一对猪眼,绿黝黝的,光芒吞吐不定。广腮高颧,鹰鼻阔口,口中稀疏疏lù出三两根獠牙,看起来颇不像人,倒像是一头化形不全的野猪。
他虽是在笑,但是,声音铿锵刺耳,就好像是两个骨头片子摩擦发出来的一般,直让人头脑昏沉。
也幸亏,在场之人都颇有修为,若是换做一个散仙还未成就的xiǎo角sè,只怕听其笑上两声,便就此昏死了过去。
烈火祖师听其如此一说,立时间,想起了一桩旧事。两百年前,北岳恒山,亦是一家大派,可惜,mén中弟子在上代掌mén陨落之后,各不相服,为争掌教之位,大打出手,硬生生使得一家大派,变得零落不堪。
最后,残存下来的四位长老终于意识到如此下去,这掌教即使是当上,也没什么意思,故而,便相互约定,各自努力教导徒弟,重新振兴衡山,掌教之位,由mén下弟子最出sè的那位执掌。
念及于此,又与眼前这位相貌古怪的修士一对照,烈火祖师登时恍然,“阁下,莫不就是当年恒山的三化真人卓远峰?”
“正是老朽!”三化真人卓远峰笑着点头,“老朽此次带领同mén出山,就是为了重振恒山之声势,然而,如此却是少不了宝物、灵yào的。所以,老朽在偶遇史道友,听史道友说了贵派的计划之后,便决定也参合上一手,分一杯羹,烈火道兄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欢迎还来不及呢!”烈火祖师哈哈大笑道,“不过,我却是觉得,贵我两派应该更加亲密一些,直接结为盟友,相互扶持,守望互助,如此,才好在这大劫之中崛起!”
烈火祖师听得三化真人卓远峰如此言语,心中明了,他肯定是已经成为了恒山派的掌教,故而,却是也不问其余之人的意见,直接与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