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照时间来看,自己给郭松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估计他们就已经开始制作了,可就是这样,他非但不承认,甚至连钱都不想给!
&esp;&esp;眼下这种情况,他确实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esp;&esp;必要的事情都问过了,冼淼淼也不再打扰他,等谢磊来送了衣服,再三确认不缺什么了,就准备回家,临走前还反复叮嘱宋志不要再接郭松的电话,如果有什么搞不定的突发状况,可以直接联系她,也可以联系付秀。
&esp;&esp;回去的路上,冼淼淼先给胡奇峰打了个电话,替宋志做了一系列的申请——毕竟现在明面上胡奇峰是最高领导,有什么事儿该吱的还得吱一声。
&esp;&esp;然后她又联系了上次帮着打戴梦官司的王律师,对方一接起电话来就开始笑,“哎呀冼小姐,您终于联系我啦,放心,这事儿您就交给我,一准儿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esp;&esp;刚才他还在家里琢磨呢,大小姐究竟什么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这不就来了!
&esp;&esp;冼淼淼一听,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esp;&esp;笑的是,上次戴梦的案子王律师给处理的确实漂亮,这会儿那丫头早就给她爹塞到国外不知哪个三流影视学院留学去了,而戴老板的事业也因为那次风波大受打击,接二连三的竞标失败,生意一落千丈……王律师这人的确牛。
&esp;&esp;哭的是,贵啊!
&esp;&esp;王律师是璀璨的御用律师,可不是冼淼淼工作室的律师,他们俩合作那就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平时咨询点儿什么事儿都是卡着表按小时收费的。真到了打赔偿官司的环节,王律师该按几点几的比例提成就提成,零头都不抹,一点儿也不含糊。
&esp;&esp;以往都是冼淼淼跟别人奉行“谈感情伤钱,所以坚决不谈感情”的宗旨,可一旦对上王律师,她还真就乖乖掏钱。
&esp;&esp;冼淼淼现在一听他笑就习惯性的头皮发麻,“王律师,咱们这可不是头一回合作了,您可得给我个友情价,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这座小庙要供您这尊大佛,还真是有点吃力。”
&esp;&esp;王律师继续笑呵呵,“冼小姐真是过谦了,谁不知道您现在是国内外有名的青年才俊?不比我,上有老下有小,几个孩子马上就要出国读书,难呐,难呐。”
&esp;&esp;冼淼淼:“……”
&esp;&esp;你再吹,再吹啊!真困难你今年年初倒是别买新别墅啊!
&esp;&esp;俩人舌灿莲花外加臭不要脸的说了十几分钟,冼淼淼使出了浑身解数,可都被王律师一一化解,绕来绕去就是不提少要钱……
&esp;&esp;第二天一大早,冼淼淼和任栖桐吃过早饭后一起去上班,前者凳子还没坐热呢就听付秀报道,“老板,王律师来了。”
&esp;&esp;冼淼淼本能的揉太阳穴,得,要钱的祖宗来了,自己还能怎么着?好好伺候着呗!
&esp;&esp;“哎呀,”刚一进来,王律师就热情无比的跟她握手,“有日子不见,冼老板瞧着更精神了。”
&esp;&esp;冼淼淼一听他笑就太阳穴直突突,忙让他坐下,“行了,咱们也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这次的事儿呢,想必您也从电视上、网上了解了,您有什么看法?”
&esp;&esp;王律师今年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微微有些花白,他也不染,只是整整齐齐的梳着;他的长得浓眉大眼,可眉梢眼角又稍稍下垂,再配合着惯性上扬的嘴角和深深的笑纹,很容易给人一种“这老头儿贼好欺负”的感觉。
&esp;&esp;可等你真正跟他接触过之后,就知道这是位擅于扮猪吃虎的狠角色,最直接的体现之一就是:该拿钱的时候绝不手软,谁说也没用!
&esp;&esp;王律师放下公文包,小口喝了咖啡,这才问,“您手里都有什么,说来我听听。”
&esp;&esp;冼淼淼就把宋志的讲述说了遍,又把录音给他听了。
&esp;&esp;“呵呵,这可是个好东西,”王律师一听那录音就乐了,笑的特别慈眉善目,“冼老板做事也是越发的滴水不漏啦。”
&esp;&esp;这人说的话你就不能当真听,不然一时头脑发热估计又能给他宰一笔!
&esp;&esp;冼淼淼就笑笑,也不往心里去,就见他用胖乎乎的手指头在茶几上点了几点,然后笑眯眯的问,“这事儿啊,就看您具体想要什么程度的结果了。如果单纯只图出口气的话,那简直太简单了;如果还想往上,多少要费点工夫。”
&esp;&esp;这话不过是白问,他跟冼淼淼合作过一次,对于对方的行为方式和性格特点把握的非常清楚,要这姑娘选择前者,他保准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当凳子坐!
&esp;&esp;果然,就见冼淼淼挺无奈的瞅了他一眼,“您这说了不等于没说么?光出气的话我至于把您老请来吗?”
&esp;&esp;还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