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不会为了这个小杂种弄死她,可是景飞鸢却会为弟弟的残疾难过一辈子,这不是挺好吗?
骄阳郡主盯着景寻鹤,嗤道,“就凭你也想挡本郡主的路?你算个什么东西?找死!”
骄阳郡主亢奋地挥舞鞭子,用力抽向景寻鹤的眼睛!
景寻鹤下意识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候,一枚石子破空而来,击中骄阳郡主的手腕!
同时,一道冷漠低沉的嗓音传来。
“他是不能挡你的路,那么,本王行不行?”
“……”
骄阳郡主正捂着被石子击痛的手,忽然听到这声音,她蓦地心头一慌,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与此同时,逃过一劫的景寻鹤和景飞鸢也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拥挤的人群犹如摩西分海,自动向两边让开,哪怕已经踩着身后人的脚背,他们也要艰难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而一袭黑色锦衣的高大男人,率领着一群侍卫,从这条路尽头缓步走来。
哪怕他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脸,可从他露出的那双眼睛和紧绷的下颌,依然能让人瞧见他此刻沉凝的怒气。
他一步一步像踩着鼓点一样极有气势地走来,那双眼睛冷冰冰扫过骄阳郡主过后,就落在了景飞鸢身上。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景飞鸢鲜血淋漓的胳膊,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一根根狠狠握紧,几乎要掐破了掌心!
他的视线一点点上移,落在景飞鸢脸上。
对上景飞鸢冷漠的眼神,他心头一窒。
鸢儿的眼神如此冷漠,鸢儿是因为姬桑宁而迁怒他,怨恨上他了么?
一瞬的心悸后,姬无伤又想,鸢儿迁怒他是应该的。
是他,害得鸢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是他对不住鸢儿。
姬无伤又看了一眼景飞鸢冷漠的模样,他抿紧嘴唇,愈发用力握紧了手指。
然后,他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骄阳郡主。
都是这孽女!
他迈着大步来到骄阳郡主面前。
骄阳郡主看着气势惊人的父王,已经吓得腿软。
“父……父王……”
她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问道,“您不是……您不是昏迷了吗?您不在府里养身子,怎么突然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