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随即疯了一样大声说——
“景飞鸢!”
她流着泪,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声喊,“景飞鸢你告诉他们!你嫁进赵家这半年,可曾看到我跟哪个男人来往密切?你告诉他们,我没有偷人!我没有!”
围观群众一愣,同时看向景飞鸢。
他们期待地等着景飞鸢说出真相。
景飞鸢挑眉。
她没想到赵钱氏走投无路之下竟然会病急乱投医。
竟然让她开口帮忙澄清,有没有搞错?
她是赵钱氏的仇人,赵钱氏还当她是盟友呢?
景飞鸢扫了一眼围观群众,然后拨弄着头发,慢悠悠地对赵钱氏说,“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我虽然恨你,可我不会借机污蔑你。的确,你这半年没有跟外面的男人接触过。”
赵钱氏听到景飞鸢这话,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
她大声对周围的人嚷嚷,“你们听到没有!你们听到了吧!景飞鸢都说我没有偷人!我是请清白白的!”
就在赵钱氏激动的时候,景飞鸢又慢慢说道——
“不过,你虽然跟外面的男人接触极少,但是,赵家宗族的几位叔叔却经常来咱们家,这也是事实,我没有撒谎——我敢对天发誓,你敢吗?”
“……”
赵钱氏脸上的笑意蓦地僵住。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景飞鸢。
景飞鸢也平静凝视着她。
景飞鸢还慢悠悠继续说,“我就说么,我们从白云观回来的第二天,为何赵家宗族几位叔叔会那么愤怒地率领赵氏宗族的人来帮着赵灵杰和你来找我麻烦呢,敢情是……有旧情啊。”
“……”
赵钱氏听到这话,顿时目眦欲裂!
她挣扎着想冲过来撕打景飞鸢!
被衙役们拉住后,她怒吼道,“你这贱人!贱人你血口喷人!我跟赵老三赵老五他们几个清清白白!他们虽然经常来咱们家,可他们是来见灵杰这个有出息的远房侄儿的,跟我没有关系!”
景飞鸢眼睫微颤,轻笑道,“是吗?我还没说是谁呢,你就自己说出来了是赵老三赵老五他们几个?”
围观群众哄然大笑。
他们用了然的目光看着赵钱氏。
嚯!
果然有奸夫!
这赵钱氏是不打自招啊,自己就把奸夫说出来了!
赵钱氏百口莫辩,只能愈发绝望地冲景飞鸢叫骂,“景飞鸢!我要撕烂你这张恶毒的嘴!你这贱人污蔑我毁我名节,你会下地狱的,阎王老爷会拔了你舌头的!”
骂完景飞鸢,她又哭着发着毒誓说她和赵老三赵老五是清白的,怎么都不肯承认她有奸夫。
景飞鸢静静倚着门,看着赵钱氏像疯婆子一样歇斯底里。
前世,赵老三赵老五那几个跟赵灵杰母子俩走得最亲近的人,就是为虎作伥帮着赵灵杰害死她让她去沉塘的人。
当时赵灵杰污蔑她偷人,她口口声声喊冤,宗族里其实有人建议再好好查一查,别冤死了她和孩子——
可赵老三他们几个捧着赵灵杰的臭脚,说赵灵杰一个朝廷命官不可能谋害妻子,拉帮结派撺掇宗族里有名望的一伙子人镇压了这些对她有利的意见,执意将她和煜儿还有那同样被冤枉的奸夫一起浸猪笼沉了塘。
所以,故意将脏水泼到那几个人和赵钱氏头上,她一点也不觉得亏心。
她含笑看着还在骂个不停的赵钱氏,啧啧道,“别骂了,也别发毒誓了,省省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铁证,那总不能是我冤枉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