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城外上香,回来时经过我们村子,见村民们押着人吵吵嚷嚷要送官,便停下来问发生了什么。”
“村民们七嘴八舌将事情告诉了她,她看了看我娘,又看了看我,掏银子摆平了我继父的爹娘,将我和我娘带回了国师府。”
“她说,她欣赏我娘敢为了保护女儿杀夫的勇气,又说我继父那种人罪该万死,不配让我娘偿命,她给我喝了一碗避子汤,让我和我娘安心住在国师府。”
“我和我娘以为遇到了好人,谁知道……”
“国师夫人比谁都可恨!”
“我进入国师府的第六个晚上,她就将我迷晕,又将国师灌醉,把我送上了国师的床……”
“事毕,她让人将我从床上拖走,又冷冰冰捏着我下巴警告我,说我要是不想让我娘这个杀人犯被送官判刑砍头,就乖乖听她的话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乖乖待在她身边,听她的吩咐办事。”
“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姑娘,哪里斗得过尊贵的国师夫人?我只能听她的话,含泪为她办事。”
“从那以后,她每天晚上都会将国师灌醉,然后将我送上国师的床……”
“后来……”
“我有了身孕。”
“而确认我有了身孕的那天,国师夫人也对外宣布了她有身孕的事。”
“我和我娘当时以为国师夫人是打算借腹生子,可我们却颇有些想不通,国师夫人和国师当时已经生下了两岁的嫡长子,国师府里也没有小妾威胁到夫人的地位,夫人她为什么要找我借腹生子呢?”
“直到后来,我怀孕八个月时,国师夫人趁着国师外出回不来的一个晚上假装摔跤早产,我也被她灌了催产药跟她同时生孩子,我才知道夫人她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做这些事。”
“原来,她早就红杏出墙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国师的!”
“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国师的亲骨肉一沾酒背后就会出现圣莲图案,她肚子里的孩子既然不是国师的,那么生下来之后只要用酒验身就会被证实那不是国师的种。”
“可她又想要生下那个孩子,那怎么办呢?”
“于是,她就找上了我,让我来跟她玩一场偷梁换柱的把戏!”
“可怜我明明比她晚怀孕一个月,却要因为她而提前被灌催产药,在无尽的痛苦里陪着她一起生孩子……”
“我的孩子才不到八个月,又是被催产药催下来的,生下来就瘦瘦弱弱跟个小猫一样,连哭起来都是哼哼着……”
“我抱着我可怜的孩子直掉眼泪,我多想多抱他一会儿,可国师夫人让人将她的孩子与我的孩子做了交换,她们拿我母亲和我孩子的性命威胁我,我只能绝望地看着她们将孩子从我怀中抢走,又扔给我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孩子……”
“我的孩子被抢走,我的心都要碎了。”
“可我还不能哭喊不能让人瞧见我的异常,因为我和我娘以及我亲生骨肉的命都捏在国师夫人手中,我要是敢乱来,我们三个都会没命。”
“哪怕国师第二天回来了,我都不敢跑去跟国师告状揭发此事。”
“毕竟我只是一个被继父糟蹋过的残花败柳,长得也只是普通,国师对我没有任何情意,他就算知道我给他生了个孩子又能如何呢,像他那种身份的贵人,只要他想找,他就能找无数个女子为他生孩子,他稀罕我吗?他稀罕我的孩子吗?他只会嫌弃我糟蹋了他,只会更加厌恶我和我的孩子……”
“所以,我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我只能哭着一遍遍告诉自己,我的孩子被国师夫人抢走也没关系,只要那孩子能堂堂正正做国师和国师夫人的嫡次子,国师夫人就是装也必须得装作对他好,他能一辈子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就足够了。”
“半个月后,国师夫人找到了我。”
“她逼我带着她的孩子去乡下。”
“她说,我若是一直留在府里,两个孩子慢慢长大后若都长得像母亲,那我们之间的秘密岂不是要被人发现?”
“她给了我银子把我和我娘撵走,她用我娘是杀人犯的事来威胁我,说除非她让人来找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不许回京城,我要是敢回去,那么我前脚踏入京城,我娘后脚就会以杀人的罪名被逮捕,被砍头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