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赐道:“可是我们……”
柳西川道:“他杀的都是江湖上的名人,彼此认识有何奇怪?”
殷天赐道:“我们却已退出江湖多年。”
柳西川道:“终究是江湖人。”
殷天赐道:“那么你奇怪是在什么地方?”
柳西川道:“这十年以来,小弟与大哥一样,纵然开罪过什么人,绝对谈不上仇恨两个字,甚至于敢肯定说一句,那其中没有一个是江湖人。”
殷天赐道:“一般人也可以请骷髅刺客替他们了断仇恨。”
柳西川道:“问题在这十年以来,小弟始终没有在别人面前显露过武功,知道小弟懂武功的人,可以说绝无仅有。”
殷天赐道:“这真的很奇怪了。”
他目光再落,道:“让我看看这两张骷髅帖可有什么不同。”
柳西川心中一动,亦将手中殷天赐那张骷髅帖递了过去。
殷天赐接在手中,将那张骷髅帖分别捏在左右手拇、食指中。
那两个骷髅头看来大小都一样,眼窝中的字迹也并无不同,颜色更就完全一样,纸钱也是同一种的纸钱。
殷天赐再将那两张纸钱叠在一起,长短、宽窄赫然亦是一致。
柳西川全看在眼内,道:“送骷髅帖给我们的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
殷天赐点点头,道:“毫无疑问。”
柳西川道:“所以那个人若不是骷髅刺客,必然是我们兄弟的共同仇人。”
殷天赐道:“这十年以来我们根本就没有走在一起。”
柳西川道:“小弟绝不相信真的会那么巧,我们都无意中开罪了什么人,那些人又不约而同找到了骷髅刺客,叫他来取我们的性命。”
殷天赐道:“那么照你看事情又会是怎样子的?”
柳西川道:“小弟怀疑那是十年前的旧恨。”
殷天赐道:“十年前江湖上还没有骷髅刺客这个人。”
柳西川道:“所以我怀疑送骷髅帖给我们的并不是骷髅刺客。”
殷天赐道:“哦?”
“当然——”柳西川重重一顿道:“亦有可能,骷髅刺客根本就是我们的仇人,到现在才知道我们在扬州,才将骷髅帖送来。”
他再次一顿,又说道:“但当然也有可能,我们的仇人自问不是我们兄弟之敌,到十年后的今日,千方百计请来了骷髅刺客。”
殷天赐皱眉道:“十年前我们可没有与什么人结下深仇大恨。”
柳西川道:“最低限度,也有一个。”
殷天赐道:“是谁?”
柳西川道:“大哥真的已完全忘记了那件事?”
殷天赐双眉皱得更深,忽然一开,道:“你说他?”
柳西川颔首。
殷天赐道:“但是……”
柳西川道:“他坠下的虽然是一个深冷的寒潭,但也不是全无生机。”
殷天赐道:“那道门户却已关闭。”
柳西川道:“也许那个地方并非只有一个出口。”
殷天赐道:“听你这样说,简直肯定就是他的了。”
柳西川道:“由看见骷髅帖开始,我一直就在想,除了他之外,却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