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闻言握上他分明的腕骨,让略带薄茧的手指顺着自己修长的肩颈往下,在触碰到腿部因为训练格外酸痛僵硬的皮肤时,她刻意委屈皱了下眉,“尤其是这里。”
她下颌微抬看着他,纤长微翘的睫毛很缓地煽动一下,很惑人,仅仅是看着,就像隔着空气挠进了人心里,很轻微,却足以激起巨浪的痒,
“但我今天想在上面,怎么办。”
“好办。”宋宴辞勾起唇角,答应的很爽快。
视线极快地环顾了下四周,他将她抱在洗衣机的边沿上坐好,自己半跪着,握住她的脚踝踩上他的肩,而后缓缓抬眼看过去,微挑的眼尾带着点难以言喻的侵略感,让顾念栖有种自己即将被吃掉的错觉。
当然这也并不是错觉,虽然是没什么攻击力的柔软触感,却挑的她四肢百骸都过电般震颤。
炽热气息喷洒在最脆弱的地方,她胸口起伏的更剧烈,腿上总有股很强势的力道,在她欲要反悔退出时逆着来,细长指节难耐地抓紧了洗衣机的边沿,耳畔出了不停歇的水声,还有鼓膜自带的轰鸣。
她无端想到之前带团队去海边度假,初学冲浪时战战兢兢站在板上,总是会猝不及防被身后的海潮冲落,跌进没完没了涌来的蓝色波涛里,浮萍一般被卷在其间,但总归能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可现在她感觉要被那浪给吃掉了。
直至顾念栖连人带板都被拍倒在沙滩上,宋宴辞这才站起身,手臂支撑住她,冷白肤色沾染了湿潮水汽,在融融灯影下还隐隐泛着光。
他看着她略微涣散的脸,低低笑,“这样也算是在上面,对吧。”
顾念栖软在他颈侧,只觉得身上因为白天骑马练打戏带来的酸软更翻了个倍,根本分不出神去回答什么,只不过内心觉得这样的在上面很犯规,
她的计划原本是用他前面得逞的小伎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用费什么力气,让他心甘情愿主动的被她压制,
结果自己到头来还是完完全全被掌控的那一个。
她在气闷地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留下一个不浅的牙印,
“狡猾男狐狸。”
察觉到她是真的累,于是今晚后来的进展是难得的柔和,
纱帘间倾泻的月光下,宋宴辞看到她这段时间在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受了不少伤,白皙皮肤上新旧交叠的青紫斑驳痕迹,浓郁的眉宇间是无尽怜惜。
“你这次过来待几天。”她握着他支撑在身侧的手臂,压抑着喘息,尽量用还算正常的声线开口。
“明晚就走,”宋宴辞嗓音有点哑,“这次大概要去一个月。”
聚少离多已成常态,是应该要学会习惯,但不舍大过一切理智。
每次见面都像给彼此之间更加上了一层胶粘剂,粘的越紧,分别后的戒断反应就越强烈,即便是常态,也永远不可能会适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