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馨,顾念栖看着他认真剥葡萄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大多数带皮带壳的食物她都喜欢,只不过怕麻烦,所以总说自己不想吃。
宋宴辞一直将她看的很透,所以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外面,遇到类似食物总是会很自然帮她处理好,
尤其是小时候陈皖带着他们去参加一些婚礼之类有席面的场合,都不用她暗示什么,宋宴辞总会拿了她爱吃的虾,边剥边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旁边大人的问话,随手将沾好料汁的虾仁放进她碗里。
两个人待在一起,就这样静静坐着,不说话也很舒适安稳,好像曾经触手可及的安心时光又回到了身边,失而复得才知道有多珍贵。
“你这几天真的都没工作啊,”顾念栖手指撑着脸侧,见他点头,她眉尾微扬表示不信,
“别是为了我专门推掉的吧,你明明忙得要死。”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她不希望他的事业因为她的缘故,在各种程度上受到影响,她亲眼是看着他穿过黑暗迷障走到现在,有任何变故无疑都是在辜负他这些年辛苦积淀的努力。
她和他都一样,极其不容易才走上各自从小渴望的道路,梦想和彼此的重量虽然难以确切衡量,但她觉得可以这两方还是可以权衡得当。
她从来不赞同爱一个人就要让自己的世界全部以他为中心,不辜负爱人的前提是不辜负自己,在精神层面上充实且平等的相处,才是一段关系长久的关键。
或许爱人为了自己放弃他个人很珍视的东西,很能体现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但顾念栖不想让自己的重要性以这种方式来证明,
她会愧疚,而愧疚感最能模糊最纯粹的爱意,这也是她告诉宋宴辞,自己生病并不完全因为他的理由,
人总要朝前走,她不想他始终抱憾。
“还好,”宋宴辞将刚剥好的葡萄喂进她嘴里,“巡演排练开始后时间就紧张起来了,现在还没到真正忙的时候。”
“那上次是怎么回事,”
果肉清甜,两下就化成了水顺着咽喉流淌而下,顾念栖紧接着开口,残留着汁水的嗓音听来很润,但又有些不满,“说是临时的工作,很快就能弄完,结果一连就是好几天,送我回家后人直接就消失了。”
“那天啊,”宋宴辞眸光暗了一瞬,继而又恢复如常,“只是一个小意外,这次是真的没什么事。”
“最好是真的,”顾念栖睫毛一掀,“对了,你巡演都在哪些地方开啊,第一场什么时候。”
“想去?”宋宴辞看她,眉眼微微弯起。
“本大明星安排一下档期去给你捧场,”明艳的眸子神色狡黠,“出场费就不收你了,要个好位置就行。”
“出场费可以有,顺带报销机票餐饮和其余一切消费,”宋宴辞抽过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不过酒店就不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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