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举行婚礼这件事,简知夏担心祈川要求举行。
若是举行婚礼,必定请许多客人,这不是过家家的游戏,是很麻烦的事情,她怕麻烦,也嫌举行婚礼,弄得众所周知她和祈川是‘夫妻’,意义上像真结婚了。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祈川通过后视镜看了下后面的路况,余光缓缓扫过女孩:“不举行。”
简知夏松了一大口气:“当你名义上的妻子,我和你领了结婚证,买婚戒,明天跟你回家见父母,还有什么……”
祈川打断她:“今天买的婚戒,是过渡期间戴的,真正的婚戒,我是找设计师单独制作,设计师到时会联系你。”
听到这句话,简知夏瞳孔微微缩小:“做表面功夫戴的婚戒,有必要找设计师单独制作吗?好麻烦!”
“我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
“……”
“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话题跳跃到她身上来,简知夏不由反问:“为什么问我这个?”
前面车辆增多,祈川目不转睛地观察路况:“因为你要搬家。”
简知夏一头雾水:“我要搬家,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见过多少夫妻,结婚后明明可以住在一起,却分开住的?”
“好像没见过,不对,我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说着,简知夏反应过来,祈川问她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是哪种意思,“我们不是真夫妻,还要住一起吗?”
“在我父母眼里,我们是真夫妻。”
“你父母又不会知道,或者刻意调查,我们住不住在一起。”
“演戏演全套,不住在一起,容易露馅。我有时不回家里,我爸会去我住的地方找我,他看不见你在,他会怎么想?”祈川把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前的停车场,“你处理工作前,也得吃饭,我们边吃饭边说。”
简知夏确实是饿了,跟着祈川走进餐厅里。
她一会就点好自己要吃的菜,然后跟祈川说:“李教授不是忙着做科研吗,研发突破……突破什么来着,我给忘记了,他怎么还有时间找你?”
祈父和祈母一样是工作狂人,只是祈父比祈母小了好几岁,身体比祈母硬朗,暂时没退休,仍在B大教书育人和做科研,一旦沉迷科研,恨不得住在实验室,是个能几个月不回家住的人。
她之前听她母亲说,祈父忙着突破某种东西,到了关键期,马虎不得,最近几个月没回家住过一天,每次都是匆忙回来看看身体不好的祈母,了解祈母的情况,又匆忙回去学校。
祈父探望妻子都没多少时间,应该也没多少时间看望儿子。
祈川把菜单还给服务生,淡声道:“他一时没时间,不代表他永远没时间。再说,你家只有一套房子,阿姨放假时,会回去和你住。你不跟我住,你不怕她怀疑?”
“我可以不住现在这套房子,另外一套新的房子住。”简知夏有意打算多买一套房子,实在没时间看房,不得不把买房计划延后。
“阿姨好解决,我爸这边不好解决。”
简知夏头痛欲裂,努力这么多年,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和母亲有稳定的住处,不用再寄人篱下,这个时候又要和祈川住一起,再次寄人篱下。
她们母女俩这辈子注定给祈家人打工的吗?
她和祈川领结婚证,等于办理入职,签订劳动合同。
等她和祈川住同一套房子,那个地方相当于上班地点。
她郁闷地皱皱眉:“我平常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我能不能不和你一起住?”
祈川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延兴创投那边……”
一提及延兴创投,简知夏不假思索:“我住,我住!”
祈川重复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简知夏认真道:“地段好,环境足够安静,周围配套设施齐全,去我公司不能超过半个小时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