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循声望去,就见裴洲站在别墅门口,身后跟着贺忱和一名保镖。
保镖戴着墨镜,左肩扛着一麻袋面粉,右肩扛着一麻袋大米。
贺忱手里拎着裴洲订好打包回别墅的所有人晚餐。
而裴洲自己,穿着剪裁精致的枪色西装,俊美脸庞少见的带着悠然笑意。
他一只手拿起酒精喷雾,另一只手里拎着一只……老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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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快死了。
池漾瞳孔微缩,发出一个问号。
裴洲按着母鸡的翅膀,视线扫过来,落到站在一起的池漾和骆星河身上。
瞬间,他优哉游哉的表情凝结成冰。
“咯嘣”一声脆响,连直播间都能够听见。
老母鸡被裴洲掐断了脖子,发出“咯咯哒”半声惨叫后,驾鹤西去。
弹幕:【???】
裴洲本来今天高高兴兴提前下了班,他是总裁他说的算,他就喜欢迟到早退,迟到早退使他快乐。
下班后,他忽然想起,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两天好像是池漾生理期。
他干脆买了一只老母鸡,打算给池……给自己补补。
结果一回别墅,看见的却是池漾跟骆星河那小子有说有笑站在一起。
弹幕看着那只鸡,已经笑疯了。
【是什么让洁癖总裁拎着母鸡?是什么让年迈母鸡一夕猝死?是爱吗,是责任吗?是勇气吗?】
【是花椒配大料,再加一勺生抽一勺盐,生姜和葱不能少……】
【裴洲:我老婆呢,我这么大一个老婆为什么跟骆星河站在一起?】
【只有我一个觉得裴洲徒手掐断了鸡脖子太残忍了吗?】
【我也觉得很残忍,我选择出钱买下这只鸡,但我没有太多钱,裴爹能卖给我一根鸡脖吗,这玩意入味。】
裴洲收回视线,胸口发堵。
他转头,将鸡扔给贺忱,冷声道:“处理掉吧。”
贺忱放下手里的饭菜,抱着鸡就要走。
“你去哪?”裴洲叫住他。
贺忱镜片后的双眼充满迷惑:“不是要处理掉……扔掉吗?”
裴洲咬牙切齿:“我让你把你褪毛!做的干净点,我不希望在厨房见到一滴血。”
贺忱张了张口,很委屈地道:“先生,我是助理,不是万能的。”正经人谁会杀鸡啊?
裴洲红着眼,盯着贺忱怀里的鸡看了三秒。
他决定了,等会儿就把贺忱备注改成愚蠢的废物土拨鼠助理。
裴洲快速换上小兔拖鞋,夺回母鸡,自己拎着跑到厨房,把自己关了起来。
【生活不易,总裁杀鸡。】
【裴洲出现一分钟,骆星河的半个小时就白费了。】
【为什么白费?】
【因为骆星河不会杀鸡。】
【求求了,弹幕真的别把我笑死。】
贺忱尴尬挠头,认真给自己和保镖消毒后才走进别墅,轻车熟路地来到餐厅,将纸袋里的饭菜取出来依次摆到桌上。
池漾已经走到餐桌面前,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