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电话是林斯妮的生活助理打来的,在那边声音发抖,“陈姐,不然我们报警吧……哪里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斯妮姐啊!她手机也没带,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esp;&esp;“人才丢了半天,还不到报警时间。再说你是想毁了斯妮的前程?一旦惊动警方,那些记者还指不定怎么写!我们先冷静冷静,再想想办法……”
&esp;&esp;“如果是绑架怎么办?”
&esp;&esp;“不会,真要是绑架,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陈姐说得镇定,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很大把握,“小范你听我说,再带人去吴城所有知名夜店找一圈,我再想办法弄一份酒店的监控录像,看看……”
&esp;&esp;“陈姐。”小范忽然打断了陈姐,声音有点古怪地问:“你知道斯妮姐是穿着什么出去的吗?”
&esp;&esp;穿的什么?
&esp;&esp;最近林斯妮接了一个叫“sherlock”的时装品牌的代言,几乎所有服装都是品牌赞助,而所有赞助品的清单都要经过陈姐的手,所以陈姐很清楚林斯妮这次出来拍戏都带了哪些衣服。
&esp;&esp;“你等等,我看看……”晚装和几套套装都在柜子里挂着,常穿的两套休闲服也在箱子里扔着,大衣,羽绒背心,羽绒服,皮风衣……
&esp;&esp;陈姐一个个数过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esp;&esp;怎么所有衣服都在?
&esp;&esp;经过套房内的洗手间时,陈姐愣了愣,发现里面地面湿润,散发着淡淡的沐浴液香,而挂在玻璃柜里的双人浴袍,只剩下一件了。
&esp;&esp;还有几天就是新年,即便吴城隶属江南,远不及蓟城的冬天严寒,却也是阴冷潮湿。
&esp;&esp;陈姐此时看着那只剩下一件浴袍的玻璃柜,在往窗外看了眼,突然有种头皮发炸的感觉。
&esp;&esp;“陈姐……”小范的声音再次从话筒另一头传来,只是声音已经变了调,“斯妮姐她……是不是穿着酒店的浴袍出来了?我,好像看到她了,她正在帝象大学,念恩堂的楼顶!”
&esp;&esp;从蓟城前往吴城的飞机上。
&esp;&esp;汤臣抬起头,认出和自己说话的男人,正是那个给他保险箱钥匙的方律师。
&esp;&esp;“是您?您也要去吴城吗?”汤臣有些惊讶,毕竟一定要赶晚班飞机去吴城的人不多,经济舱里乘客寥寥无几,其中还包括了十多个大秦的工作人员,而商务舱内更是只有他和秦楠,这个方律师什么时候上来的他都没有注意。
&esp;&esp;“嗯,有人请我去吴城做个风水局。”
&esp;&esp;汤臣这才想起来,从头到脚都写着“社会精英”四字的方律师,原来还有个神棍的身份。
&esp;&esp;说到底,汤臣和方律师还算是陌生人,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如果说一定要找些话题,那也只有他母亲的事。
&esp;&esp;“方律师,有件事那天没来得及问您。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母亲会将那把钥匙委托给您吗?”
&esp;&esp;“你已经去银行打开保险箱了?”方律师不答反问。
&esp;&esp;汤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方律师,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esp;&esp;方律师见汤臣如此执着,也不再回避,坦然道:“我和你母亲的长辈有些渊源。”
&esp;&esp;汤臣惊讶,“您认识我外祖?”
&esp;&esp;方律师摇头,“我和你外祖的父亲关系很好。”
&esp;&esp;汤臣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如果外祖的父亲还活着,如今只怕有九十多岁了,这方律师顶多也只有三十几岁,满打满算他根骨清奇,打从出生开始便和外曾祖结成了忘年交,外曾祖也要六十多岁。然而他外曾祖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esp;&esp;“宗主,你是不是和我说过,这个方律师是一位阵法师?”汤臣问望月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