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尧看着池虞,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词来形容她——心肠歹毒的蛇蝎美人。
明明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精致漂亮,可是让人生不出半点亲近的心思,只想躲得远远的。
池虞掀开被子,两条腿荡在床边,雪白的脚丫子一晃一晃的。
她明明笑着,说出口的话,却让靳尧遍体生寒。
“谁让你命不好,生到靳家,注定要背负振兴家族的重任。”
“你得哄着我,站着不成,就跪着。”
“跪的我高兴了,靳家一年里才能风调雨顺。”
“说了是未婚夫,其实就是条高级宠物犬。”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你非装傻充愣,逼得我捅破那层纸,弄得大家好尴尬。”
“你说我以后是继续假装拿你当个人看,还是给你脖子上栓条绳?”
房间里如死般寂静。
靳尧的自尊被池虞踩在脚下,翻来覆去的碾压,蹉跎,面目全非。
他说不出话来,喉咙里梗着一块冰,浑身僵硬。
池虞眼神悲悯地望着他,“说吧,你想当人还是当狗?”
靳尧的头几乎折断在胸前,他看到了池虞那双脚,肤若凝脂,粉雕玉琢,晶莹剔透的好看。
二选一的命题,没有第三个答案。
靳尧屈下膝盖,单膝跪地,握着池虞的脚,给她穿上拖鞋,语气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今天天气很好,出去晒晒太阳吧。”
他摊开手掌,手心朝上,是一个握手的姿势。
只有两个人才会握着手。
奴才,狗之类的,只能手背朝上,等着搀扶主人。
池虞笑了,然而没去握他的手,而是勾着他的手腕出了病房。
他俩谁也不知道,宁瑾会在这个时候来医院。
所以走出房门,三脸相对,都很惊讶。
池虞的惊讶只是惊讶。
靳尧的惊讶透着慌张。
宁瑾的惊讶来源于他们俩亲密的举止。
靳尧不是厌烦透了池虞么,为什么会容许她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