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宠坏的,只要没把天捅个窟窿,都随她高兴。
“让你留下做保镖,觉不觉得委屈?”池贺扔给祁朝一根烟。
祁朝拿起衔在嘴边,先探身给池贺那根点着,才啪嗒一声,给自己点上。
他喷了口烟,笑着摇头。
“给大小姐当差,求之不得,怎么会委屈。”
池贺以为他是在说客气话,“虞儿虽然脾气差了点,但她护短。齐珲拎不清,把她惹毛了,才有今天的事,你只要好好护着她,就会发现她对身边人其实很好。”
祁朝明白池贺这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
事实上,池虞是什么性格,没人比他更了解。
他仰望了很久的星星,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能以保护者的身份站在她身后,高兴还来不及。
委屈?闹呢。
没人知道祁朝的小心思,面对池贺的特意解释,他笑了笑,点头说:“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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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格外安静。
第二天池虞起了个早,穿上制服,推门下楼。
她有小一个月没回学校了。
好歹已是高三生,该紧张些,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散漫。
齐珲还跪在院子里,居然没昏过去,就是脸色白得像鬼一样。
池虞走到他面前,他挣扎着,想要把背挺挺直。
但疼到麻木的膝盖已经不能支持他那么做,他像丧家之犬一样,耷拉着眼,仰头望着池虞,哑声喊池虞:“小姐。”
池虞在一天中最清润的日光下,淡淡的对他说:“从今天开始,你解脱了,以后就跟着宁瑾吧。”
齐珲愣住了,“跟着宁瑾,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池虞说着话,无意中低头,发现自己竟然踩到了齐珲流出的血。
她的眉头皱起来,走到旁边的草坪,边用力蹭去皮鞋底的血,边告知齐珲他往后的去处。
“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我成全你,从今往后,你可以天天都看到她,小叔那边我去打招呼,你不用担心。”
齐珲怎么能不担心!
齐辉猜到池虞不会再留自己在身边。
他都想好了,一旦被池虞赶走,他就回池氏帮忙。
男人总想大展手脚,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疆土。
这些年当保镖,池虞对齐珲其实相当不错,送房送车,逢年过节发巨额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