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口之于他,大概只比被蚊子咬了一口严重一点点。
池虞这样忧心忡忡,他既觉得好笑,心里又暖暖的。
“小姐很担心我?”他问的小心翼翼。
池虞没发现他语气有什么不一样,坦然道:“虽然你的身份是保镖,但也不是什么杂碎都能伤你,尤其还是当着我的面。”
——池虞她很护短。
祁朝一下子就想起了池贺说的话。
但她的护短是护着身边所有的人,还是,只护着他?
明知道答案不会是后者,祁朝还是问了:“齐珲之前在的时候,小姐也对他这么好吗?”
池虞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突然觉得祁朝很有趣,好整以暇的挑眉问他:“你这是,在争宠吗?”
祁朝可不是个腼腆性子,半真半假的笑说:“就当是吧。”
“什么叫就当是。”池虞被他逗笑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说话真有意思。”
要是把话说的太明白,怕你被吓着。
祁朝没有听到池虞的答案,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了。
但池虞最后还是给了他答案:“我对他好过,但他没珍惜,我很失望。”
她睁着漂亮的眼睛,认真的望着祁朝,语气很正经:“我希望你能珍惜我这对你的这份好,不要让我也对你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朝恍惚间,在池虞眼中看到了难过。
他在瞬间明白过来那个情绪代表着什么,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
原本以为池虞很轻易就把齐珲从身边赶走,是因为他的存在之于池虞可有可无。
可现在看来,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是她藏得太好了。
好歹是跟了自己七年的人,怎么可能像掸一粒灰尘那样,对于他的离去毫无波澜。
但过去式就是过去式。
祁朝装得再恬淡寡欲,也不代表他在发觉池虞对前任保镖还留有遗憾时,可以继续保持无动于衷。
“我会做的比齐珲好上千百倍,希望小姐比疼他更疼我一点。”祁朝将略带攻击性的话说得柔软无害。
长了一张俊俏脸蛋,就算卖乖也比别人更赏心悦目。
池虞没有察觉到平静下的波澜,笑着调侃他:“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野心。”
祁朝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小姐不知道的地方还多着呢,咱就是说,以后有的是惊喜。”
“好,我等着慢慢发掘。”
随口敷衍了一句的池虞哪里能想到,她和祁朝以后会发生那么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