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迁告诉他,他只有两天时间思考,杜然那丫头等不及了。
什么事就等不及了?
池贺急着走,也没多问。
差不多是晚上九点的飞机,八个小时后,落地帝都,天还没全亮。
池贺顾不上休息,直奔医院。
他对照着乔玉秘书给的信息,找到病房,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和袖子,才抬手敲门。
一个穿着保洁衣服的中年女人给他开门,问他找谁。
池贺说:“我是乔玉乔总的客户,我们约好了今天见面。”
“她出院了。”护工打断池贺,微微偏过身体,让他看身后的空病床,“昨天下午刚走的。”
池贺拧紧眉头,不死心的打量病房。
保洁看他长得一表人才,耐着性子说:“你要不进来瞧瞧?”
“不用了。”
池贺抱着在医院门口花店买的鲜花,走到走廊,给乔玉的秘书打电话。
那边过了好一会才接起,大概刚睡醒,声音还带着鼻音。
“是池先生吗,太不好意思了,公司海外仓库临时出了点问题,乔总赶过去处理了,最快十天内能赶回来,您看您……”
池贺沉默不语。
白跑一趟,他没觉得浪费精力,只是害怕池虞等不了那么久了。
“麻烦你转告乔总,我是池贺,请她回国后,第一时间来栋海找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她,请她务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秘书听说他是池贺,抽了口凉气,瞌睡跑得不翼而飞,强忍着激动问:“您,您是池氏集团的……”
池贺挂断电话,马不停蹄的买了张机票,坐上飞机回栋海。
他这几天一直麻痹自己,不去想池虞。
不想她,就不会想去见她。
但是答应她会把她父母带回去,却食言了,这事必须得给池虞一个交代。
连着飞了十多个小时,池贺下飞机时,脸上难掩疲惫。
他推着行李箱,跟随人群走出来时,眼皮是耷拉着的,压根没发现前方有人。
就这么直挺挺的撞上去,对方扭过头。
池贺一看,愣住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祁朝戴着鸭舌帽,一身黑色运动装,瘦高个子,清俊气质,乍一看跟明星似的。
祁朝没有回答池贺的问题,目光落到他的行李箱上,眼中闪过了然。
“你去找池虞的亲生父母了?”
“她父亲早年去世了,只剩下一个母亲。”池贺捏了捏眉心,疲惫的说:“本来都说好了见一面,结果她临时有事出国去了,你呢?”
池贺没看见他拎着什么行李箱,连个背包都没有,奇怪的问:“你来机场做什么?”
祁朝脸白的接近透明,不知道熬了多久没睡,眼下的黑眼圈重到可怕,精神瞧起来却不错。
不对,池贺仔细打量祁朝,发现他几乎是有些亢奋的,情绪太高昂了。
是有什么好消息,还是……
池贺想到什么,向前走了一步,拎着祁朝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他:“你嗑药了?”
疯了吧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