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蛇吓掉半条命,而是被人折腾掉半条命。
那蛇呢,蛇去哪了?
蓝衣话还没说完:“那个三老爷是出了名的贪花好色又蛮不讲理,一月里有半月是宿在醉生楼的,而且那老爷已经有妻有妾,还有了儿女,又不能娶她,只能过去做妾了。”
说完,还一番感叹:“这范二小姐怎么这般奇特啊,放着年轻俊杰的陈世子不要,干嘛要那个又老又肥的三老爷。”
反正以她一个当丫鬟的脑子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在她看来,这位千金贵小姐,就是眼瞎。
不仅蓝衣想不通,林轻烟也想不通,范府费劲心机,不惜作恶,得罪林府,把她牺牲掉,为的就是与陈国公府结亲。
如今他们已经如愿,为何还要这般把亲事作没了?
不对劲,着实不对劲。
苟且就算了,为何还要在自己的闺房,为何还要让下人看到,那范小姐真有这么蠢吗?
“蓝衣,你有没有听说他们是哪一日被发现的?”
蓝衣想了想,这不在她的关注点上,还真没怎么注意是哪一日:“就是前几日,没过去多久呢,好像是头一日晚上下着大暴雨,雨声太大,所以那两人就仗着雨声没人听见,在屋里胡搞瞎搞。”
嗯,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她听了都觉得这两人可真大胆,真刺激,没想到贵女千金们也有不矜持的。
大暴雨?
这些天除了那一日电闪雷鸣,下了特大暴雨,就没有再下过雨。
——
晚上,宋凉夜过来了。
林轻烟坐在软榻上抱着手臂,板着脸瞧他。
宋凉夜见她这幅神态,兴师问罪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原本每日的吃食也没有准备。
他垂了垂眼,捻了捻指尖,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也不敢离得太近。
他不看她,敛着眼睑看地面,地面光洁,一尘不染,他却是像要看出一朵花儿。
“宋凉夜,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轻轻,我饿了。”男人的眼睫颤了颤,声音低低的。
林轻烟像个铁面无私的包公,不为所动:“你那日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你都不问问我问的哪一日?”
“哦,哪一日?”他老实地跟着问。
“就那日下暴雨,我让你放蛇的那一日,你放了吗?”
“放了。”他点头。
“没放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