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杯酒一下肚,土狗子有些不胜酒力了,他摇摇晃晃举着杯子,对我说:“该我敬酒了,我敬亲爱的梁领导三杯。”
“喝!”我和土狗子连碰了三杯。
土狗子一口气喝了十二杯酒,我估摸着:他已经喝了半斤酒。
“土狗子,你太瞧不起人了吧。”文惠不悦地指责道。
土狗子醉醺醺地问:“文…文领导,我…我哪儿做错了?”
文惠皱着眉头说:“你只敬梁哥,不敬我,搞男尊女卑呀。”
土狗子晃晃荡荡地站起来,举着杯子说:“我敬…敬……”
土狗子又和文惠喝了三杯,这一下他已经有八分醉了。
我见时机成熟了,忙问:“土狗子,大梅的尸体怎么跑到村长儿子的坟里去了?”
土狗子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村长让民兵扛去的吧……”
“你亲眼看见了?”我追问道。
“我…我没看见,我…我是猜的……”土狗子半睁着眼睛说:“梁…梁领导,这…这个事儿要保密。”
“土狗子,咱俩是兄弟呀,你难道跟我也要保密?”我不悦地说。
“您…您和我是兄弟,我告诉您,大梅的尸体是…是……”土狗子眼睛一闭,猛地趴到了桌子上。
“土狗子,你快告诉我,大梅的尸体咋了?”我搬起土狗子的脑袋,急切地问。
土狗子紧闭着眼睛,打起了鼾。
“真不经灌,一下子就醉死了。”文惠丧气地说。
我望着土狗子,遗憾地说:“咱俩把他灌得太猛了,唉!白请他吃了一顿。”
花婶闪进了屋,问:“小梁,土狗子说啥了?”
“唉!啥也没来得及说,就醉死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花婶冲过来,一把揪住土狗子的头,把他的脑袋从桌子上拉了起来,另一只手抡圆了,一下下地扇起了土狗子的耳光。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厢房里回响着。
花婶一连扇了土狗子二十几个耳光,她喘息着说:“累死老娘了。”
“花婶,算了,你看看,土狗子的脸都被扇肿了。”我劝说道。
花婶愤愤地说:“娘的,我忘记了,应该用鞋底扇。”
花婶说完,脱下一只鞋。
我赶忙把花婶拦住,说:“花婶,您再扇,会把土狗子扇死的。人一死,麻烦就大了。”
花婶不解气地说:“扇死算了,老娘去抵命。”
文惠笑着说:“花婶,您是金贵命,他土狗子就一贱命。拿您的命去抵他的命,您亏大了。”
花婶想了想,说:“也是。土狗子就一狗命,他的十条命也抵不上我一条命。”
我笑着说:“您说得不对,应该是土狗子的一百条命也抵不上您的一条命。”
土狗子的鼻子被扇出血来,血流了一地。
我想:等会儿土狗子清醒一点了,我得再问问他。
过了两个多小时,土狗子哼了起来。